這時再瞧這面黑旗,已有百丈之高,旗邊黑雲重重,就向四周散去,那黑雲散的極快,眨眼之間,別說整座戰場,就連一座華月城也被籠罩其中。
華月城雖有黃光護城,卻強不過這面黑旗,先前在城中尚可施法禦敵,如今也如城外一般,只能與獸禽短兵相接了,因此這黑旗祭出來後,城中戰場更為激烈了。
鳳七祭出黑旗之後,咬著貝齒指著身邊修喪道:“此旗一祭,便損我三十年修為,若今日攻不下此城,你等這些弟子,也不必活了。”
此言一出,人人心驚,那鳳七言出必行,看來攻城一役,今日必要有個結果了。
第1763章茶中滋味誰可辯
就在華月城諸修捨生忘死之際,仙庭東域滄瀾境卻是一派詳和。
滄瀾境本是仙庭一座福地,此境靈氣充沛,為諸境之冠,唯遜於無量玉山蓮滄所在罷了。因此滄瀾境中,端可稱得上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滄瀾境有兩座名城,在仙庭中大大知名,一為神刀城,一位神劍城。這兩座城池大能器修雲集,仙庭名器神兵,大多自這兩城而出。
正當正午時分,那滄瀾境名城神刀城外,來了三名修士。這三名修士境界雖不甚高,但卻各具英姿,令人歎為觀止。
其中一修一身白衣,英氣內斂,瞧來溫文知禮,但偶爾凝目瞧人,那目光如針芒一般,令人不敢逼視。此修當稱得上是綿裡藏針了。
其身邊又有一修身著灰袍,則是一派詳和,就好似那閒雲野鶴,偶戲紅塵。
至於第三名修士,著一件青布法袍,生得高大英挺,生氣勃勃,或用丰神如玉來形容,倒也貼切之極。
神刀城中不乏名修大士,但這三修若論氣度相貌,又會比誰弱了?
只見那神刀城中店鋪星羅棋佈,或在半山間,或在雲深處,與昊天凡界佈置又有不同。
仙庭之中本無凡俗百姓,仙修之士自然雲來霧去,故而此地雖建城池,不修道路。所謂店鋪,從外表瞧來也甚是簡陋,或是數間草屋,或是石屋一座,唯在屋前立起錦幡,方知道是一家仙鋪了。
三修負手御風,在那山林之中閒看穿行,行到一間刀鋪前,那青衫修士袍袖一動,發出錚的一聲,與此同時,店鋪中便發玉質金聲,與他袖中錚然之聲應合,青衫修士不由的停住腳步,神情又驚又喜。
白衣修士也是歡喜,道:“可是尋著了?”
青衫修士強抑心中喜悅,聲色不動,道:“果然是尋著了。”
原來那三修正是索蘇倫,五越禪師與任太真,三修在仙庭秘道中與原承天被迫分開,就此陌路。萬幸三修運氣頗佳,落足之地正是滄瀾境。
任太真離境雖久,且仙庭又是滄海桑田,與昔日不同,但仙庭地理大體還是識得的,便引二修往這神刀城來。
當初任太真於仙庭大亂身故之後,一道元魂沉淪凡間,除了玉軀下落不明之外,隨身法寶只帶了當初法刀上的一粒明珠。等到他晉升金仙之後,方憶起法寶下落,如今既來仙庭,除了要尋回玉軀外,那當務之急,便是尋回當年法寶了。
任太真當初有三件隨身之寶,是為一刀,一劍,一袍,刀為太真刀,劍為太和劍,袍為太羅袍,皆是天材地寶,混沌之物。
他達成金仙境界時,已憶得那太真刀是失落於仙庭東域,何況又知神刀城大名,自然第一步便來這神刀城碰碰運氣,不想剛剛進城,那明珠便生反應,與那店鋪中的器物應合。
索蘇倫揖手笑道:“恭喜前輩得遇舊寶。”往那店鋪一瞧,又皺眉道:“就怕其中有些波瀾。”
那店鋪瞧來只是一座小院罷了,砌著七八間草屋,用竹籬圍出一座院落來,院中設石桌石椅一副,不時有云行來,拂屋而過,那小院宛在畫中一般。
無論是何處仙鋪,大多會設下強大禁制,以防有人生出奪寶之心,若那仙鋪中每日大打出手,還能做得什麼生意?
但這處小院,卻不設禁制,屋中數名修士皆是探到靈息。只是那修士的靈息雖能探到,若想探到這數修的境界來,卻是不能了。索蘇倫正是見到這家仙鋪與眾不同,才向任太真發出警告。
任太真道:“就算有些波瀾,既遇舊物,怎樣也要去瞧一瞧。”
三修初來仙庭,又急於與原承天相會,本是不肯惹事的,但既遇舊寶,那是怎樣也是不肯放手的。於是索蘇倫便走上前去,在那半門的竹門上輕輕一敲,道:“店家,生意來了。”
屋中有人道:“木門又不曾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