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數息時間,就可將陣法連同靈壘一掩而過。
羅無寂頓足道:“罷了,罷了,為了阻此灰雲,便是毀我一寶,也不枉了。”
就從袖中取出一件寶物來,此寶光華燦爛,乃是一隻金盒,羅無寂將金盒開啟,就從那盒中拈出一撮金沙般的物事,羅無寂再將手一抖,此金沙灑向灰雲,灰雲剎時就退後數丈,復又緩緩向前,將空中的金沙緩緩吞噬了去。
原承天細瞧那金沙,赫然就是天外靈域之壤,此物他曾在玄焰谷得了一些,向來置在塔中,以供靈草生長。
原來那天外靈域乃是世尊心中的樂土,故而建此靈域時,窮盡心力,天外靈域中的法則之力自然遠勝諸界,且雲者,水氣也,土能克水,故靈域金壤當克九淵灰雲。
如此想來,九淵灰雲並沒有真正超脫於五行法則去,只不過尋常土壤克不了灰雲罷了。
且說那天外靈域崩塌於天外,大部沉落於九淵,餘者散苦於冥界,魔界凡界,原承天在凡界之時,也曾見過不少,但昊天界離天外靈域甚遠,故而極少得見。
羅無寂視這天外靈域金壤為奇寶,也就不足為奇了。
羅無寂的玉盒之中又怎能裝得了多少金壤,也就片刻就灑得乾淨。好在那灰雲被金壤所阻,飄蕩的速度大大減緩了下來,原承天趁此時機,將陣法迅速布成,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也來不及有片刻喘息,原承天運轉陣法,去收那灰雲,他已用這陣法收納灰雲多次,也算是大有心得了,此次再收灰雲,速度可就快得多了。
也就是片刻之間,空中灰雲已收納得乾淨,諸修至此才長舒了一口氣,一場無邊禍事總算化解於無形。
靈幽禪師嘆道:“今日之事,本禪子難辭其疚,那三王已受天罰,地印皆被重新封起,只是地印既被封住,三王再無能力回返冥界了。”
羅無寂道:“依著我說,那三王此次行事,的確過於偏激了一些,挾百萬鬼眾問罪仙庭,行同謀逆。禪師還是該設法將三王天龍送歸冥界,最多留一王在此,得有機緣,面見仙庭神執也就罷了。”
羅無寂雖是太虛修為,其人神通不俗,便是靈幽禪師也讓他三分,聞聽此言,只作沉吟。
九瓏道:“禪師,冥界是世間萬眾根本,不容有失,三王便是問罪仙庭,也不可失職,若是冥界有失,只怕仙庭震怒,禪師干係非輕。”
二人輪番勸說,靈幽禪師也只能聽從,一來二人說的皆是至理,二來蘇氏百族勢力滔力,靈幽禪師也得罪不起。
於是靈幽禪師便道:“那風王與仙庭有緣,且甚是靈慧,或可修我鬼禪之術,日後飛昇仙庭,也不是沒有指望,不如就留著風王在此,仍將魂王與焰王送返冥界就是。”
九瓏以手加額笑道:“禪師此舉,功德不小。”
原承天見靈幽禪師從善如流,心中也是欣喜,細觀靈幽禪師的性情,雖然仁德在心,行事卻猶豫不決,終釀成今日之禍,只盼他能從此事中略得教訓,日後若能有所改善,也不啻為冥界諸修之福。
諸修離了此處,就奔著三江臺而去,靈幽禪師擔心三王剛被重封了封神印,功力大失,若是被諸修一怒誅殺,豈不是更惹大禍,因此便道:“且容本禪子施法,送諸位道友前去。”
這小冥界法則皆在靈幽禪師掌中,當下念起禪言,空中再降下一隻大手來,諸修被大手大一抓一放,再睜開眼睛去瞧,赫然已在三江臺邊,戰場之中了。
原承天再瞧場中情景,已與剛才大不相同。
三王各被三色天雷所罩,那天雷茲茲作響,在三王身上游走不停。三王盤坐於空中,各運自家功法與這天雷相抗。透過這天雷罩,只模糊瞧見三王面目罷了。
那邊天龍鬼師與葉驚海皆不在場中,唯剩下一隻蟲祖的分身,領著兩隻蝕月蟲以及一眾靈蟲在那裡苦苦掙扎。那與蟲祖相鬥者正是魔晉南,諸修皆在為魔晉南掠陣,魔晉南稍有差池,自有任太真,姬春山與元風馳出手,替其助陣解圍。
其他諸修皆在袖手觀戰,唯獨獵風怏怏不樂。
原承天道:“你卻是怎樣?”
獵風朝姬春山瞧了瞧,道:“本可將葉驚海一刀殺了,偏偏那春山前輩用大袖收了葉驚海與天龍,不容我誅殺。”言罷甚是委屈。
原承天知道姬春山生怕獵風得罪了靈幽禪師,替自己惹下靈幽禪師這樣的強敵來。自己來昊天時日甚短,尚未站穩腳腿,但樹敵已是不少,若再多了一位靈幽禪師,只怕就是寸步難行了。
他知道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