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掠去,算準那灰雲的去向,搶先再佈陣法,以收此灰雲。
那灰雲若在空中,遇不到物事倒也罷了,其擴張的速度微乎其微,可若遇著山川河流,那是一掃而空,且灰雲的體積也會暴漲起來。
幸好陣法已搶在灰雲面前建立起來,灰雲遇到這璇樞陣法,自然是吞不得的,再被陣法轉動,生出強大的吸力,那灰雲只得怏怏的進入陣法之中,百丈灰雲自大而小,很快就化為烏有,被收得乾乾淨淨。
再瞧灰雲所過之處,那真個兒是一物皆無,只剩下空蕩蕩一片虛無。這片虛無之中,既御不得遁術,更施不得仙法,乃是絕無生機的一處死地,修士若是誤墮其中,必死無疑。
這虛空雖只有數百丈大小,也讓原承天瞧得膽戰心驚。
這時九瓏與姬秋池雙雙從塔中掠了出來,九瓏急聲道:“承天,還有一片灰雲,務必快點收了才是。”
原承天嘆道:“這場禍事闖的不小。若這虛空死地有擴張之能,承天萬死而莫贖。”
急急拔旗撤陣,再向那灰雲追去。
這灰雲飄蕩的速度倒不算快,但所過之處,自然是寸物皆無,將好端端一處山明水秀之地,變成虛空死地,怎的不令人心驚?
原承天足下凌虛步法展開,已跨越灰雲而過,搶到灰雲的前面去了,正想設旗立陣,空中一道身影撞來,急急叫道:“速速收起灰雲,若是這灰雲遇到此界靈壘,那可是糟糕之極。”此人正是靈幽禪師。
原承天見到靈幽禪師,心中羞愧不已,又見事情緊急,來不及道謙了,忙道:“那灰雲的去向就是此界此壘所在?”口中說著話,手中陣旗布個不休。
靈幽禪師頓足道:“不錯,不錯,小冥界靈壘我雖見他不著,可以我算來,就在這附近了,你怎的弄出這九淵灰雲來?那灰雲此刻尚未根基,還算易放易收,若吞了靈壘,可不就生下根來,到時這小冥界必定是蕩然無存。”
原承天心中更是羞愧,也不答話,只管佈下陣法,哪知剛剛布了一半,那灰雲與陣法之間忽的閃出一道金光,這金光雖是一閃即沒,卻能瞧得分明。
就在那金光之中,有一塊斗大的玉石,瞧來如金似玉,此物的材質實為平生僅見,原承天暗忖道:“此金光為何物?”
但剛才那道金光雖是耀目,靈幽禪師卻是無動於衷,就連從這金光邊急掠而來的九瓏與姬秋池,也對那金光視而不見。
原承天心中大動,忖道:“此物唯我能瞧得見,莫非是小冥界的靈壘不成?”
靈幽禪師雖是此界的主人,知道靈壘的所在之處,但此修終究不是世尊分魂,也只能依據四周靈氣加以推斷罷了,怎知靈壘具體的方位。
原承天叫聲不妙,忙將陣旗再度拔了出來,就見那灰雲離金光閃耀處只有三四百丈了,若不能搶在灰雲到來前佈下陣法,那可真正闖下大禍了。
第1420章慈父敗兒需用懲
原承天雖是出手如電,可三十二面陣旗一一插下怎樣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而三四百丈對灰雲來說,也就是數息可達。
原承天便是遇著生死之事也是從容,可這灰雲若吞了靈壘,卻關乎無數修士元魂的容身之所,若是有失,豈不是愧對天下?
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自遠處一閃而至,恰立在金光閃耀之處,伸手將袍袖一拂,一股狂風自袖中生髮,向那灰雲捲去。
原承天於百忙之中來不及抬頭觀瞧,好在此人靈息強烈,一探便知同為世尊分魂,那修士陰沉著臉道:“百族修士羅無寂,前來阻此灰雲。”
原承天心中劇震,不想羅無寂已在暗中窺視多時,也虧得羅無寂是世尊分魂,能瞧見金光,知道此事急迫之極。
但見那灰雲被羅無寂袍袖拂動,也只是略略一緩罷了,此灰雲何等厲害,而羅無寂所修之術,也超不過昊天法則去,因此縱是動用全力,對此灰雲也是無功。
靈幽禪師叫道:“無寂,你怎的也來到此處?”
羅無寂道:“閒話日後再敘,禪師,這灰雲我就阻他不得,還請禪師施法。”
靈幽禪師卻緩緩搖頭道:“此灰雲乃是九淵之物,昊天法則怎可動搖,這座小冥界怕是真的毀了。”言罷亦是後悔不迭。
若非他一時心軟,將三王以及天龍引進小冥界,又怎能生出這樣的事來,雖說那灰雲是原承天放出,可追根究底,卻與自己脫不了干係。
此刻原承天的璇樞陣法也不過布了三成罷了,可灰雲已逼近到陣前數十丈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