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甚忙,你去吧!
”女嬌答應,抱了男嬰,徑歸塗山而去。後來常抱了這個男嬰到此化石之旁來展拜弔祭,以盡瞻戀之忱。這是後話,不提。
文命因為這個男孩是石啟而生的,所以給他取一個名字就叫作“啟”。閒話不提。
且說女嬌去了之後,文命領了眾人到了山上一看,只見那塊大家所鑿不開的石塊,居然已鑿開了。眾人不知道文命究用何術,但以為神助而已。轘轅之路既通,從河洛到嵩山路程省去不少,以後遂成南北大路。文命叫眾人暫在此地休息,自己則偕了大司農從轘轅而北,入朝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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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七回 禹鑿軒轅化為熊 女攸化石破生啟
第一百〇八回 鈸耳貫胸獻珠鱉 大禹過門不入家
且說文命人朝白帝,那時適值海外有兩個國家遣使前來進貢。一個是鈸耳國,兩耳上都穿有大環。一個是貫胸國,胸前有洞,直穿背心。鈸耳國人所貢的是兩對珠蝦。貫胸國人所貢的是兩隻珠鱉。原來他們是鄰國,這次仰慕帝堯和太尉舜的仁德,相約同來進貢,並且觀光,所以他們的貢物,亦是相類的。
帝堯和太尉舜雖則都是沉珠捐璧、不寶異物的人,但是遠方小國萬里歸誠,這種盛意,亦豈能辜負?只好一概收受。一面仍照舊章優加待遇,賜宴賜食。
那時文命恰好入都,帝堯便叫他和太尉舜及一班大臣共幫陪客。伯夷雖是新進之人,但因為他熟於典禮,這次招待兩國使者的儀節,大半是他所參訂,所以亦在陪客之列。酒過三巡,大家隨意談談。文命是想將中國水患治平後再周曆海外之人,所以他對於海外情形非常注意,便向兩個使者細問路徑、氣候、物產等等。兩個使者,亦各就他們所知道的,一一回答。
後來漸漸談到他們所進貢的物件,大司徒先問鈸耳國使者道:“貴國那邊竟有這樣大蝦,真是異物!”鈸耳國使者道:“這蝦並不算大,敝國那邊大蝦極多,最大的長到二十多丈。
航海的人見到遠處海波之中有桅檣雙矗,高可十餘丈,往往以為是個海船,哪知是海蝦,在那裡曬它的須。須的出水有十幾丈,那麼它的全身,可想而知了。此外十幾丈、八九丈、四五丈長的蝦更不計其數,所以它們的須可以拿來做簾,名叫蝦鬚簾,亦可以做簪,叫蝦鬚簪,亦可以做杖,叫蝦鬚杖。至於它們的腦殼和腳節殼,拿來用金類鑲起來,亦可以做缸、做杯、做碗,不過這種還是小的蝦,至於大蝦的須殼,則無所用之。
這次敝國來獻的蝦,不是為它須殼之可用,是為它身中所產之珠非常可寶,所以來獻的。”
羲仲道:“蝦珠生在什麼地方?”鈸耳國使者道:“生在它腦中,將它腦殼破開,珠就在中間。”大司徒又問貫胸國使者道:“貴國的鱉,色朱而其狀如肺,而且四眼六足,與中華所產大不相同,這種真是怪物!”貫胸國使者道:“中華所有的鱉,大概都是供餚饌用的。小國的鱉專是供生珠之用。珠鱉有兩種:一種是尋常之鱉,它的珠生在足上,必須剖其足,方可得珠。這次小國所獻的珠鱉,是口能吐珠之鱉,每隔多少時,吐一粒,再隔多少時,吐一粒,永遠不窮,所以比較起來,這種鱉尤其可貴。這次敝國君得到了兩隻,不敢自私,因此敬謹來獻。”
大司農道:“尋常但知道老蚌生珠,現在鱉有珠,連蝦都有珠,真是天地之大無所不有了。”鈸耳國使者道:“小於生長海邦,於海物較為熟悉,以小子所知,珠的出產還不止蝦鱉蚌三種。大凡動物形體較大,或者形體本小,而有一部大過本位的,都能孕珠,所以龍有珠,鮫有珠,魚亦有珠。”伯夷聽到此,忙問:“龍珠怎樣?”鈸耳國使者道:“驪龍之珠,生在它頷下,頷的旁邊,有好許多逆鱗,假使人誤碰到它的逆鱗,一定要怒而殺人,所以驪龍之珠,甚不易得,要取它的珠,必須等它熟睡之時方可,這就是龍珠了。”
伯夷道:“鮫珠如何?”鈸耳國使者道:“鮫珠生在皮裡,它的兩眼就是面板裂縫之處,一碰它就能出來,所以古來有鮫人泣珠之說,不過這種不甚值錢。”羲仲插口問道:“那麼這種鮫人,究竟是魚呢,還是人呢?”貫胸國使者接著說道:“實在是魚,而形狀一切都像人。它住在水中,能知道組織之法,有時亦能上陸而行,假使有人留它住宿一宵,它就會將眼睛啟閉,擠出許多珠來作為酬謝。照這樣看來,不但動作如人,便是它的意志,亦和人相近,就使說它是人,亦可以呢。”
伯益又問道:“那麼魚珠在什麼地方?”貫胸國使者道:“魚珠生在目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