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何足道哉?若是他有了防備,兩位再去冒險,若是有什麼閃失就不值得了。安恆是必須要殺的,放心,本王到了應州之日,便是他人頭落地之時。”
京畿大營統領陳遠山抱拳道:“王爺,末將有一事不明。”
劉凌道:“但說無妨,今日這頓飯上,有什麼問題儘管說來。”
陳遠山道:“王爺,禁軍虛有其表,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而守備軍則更是孱弱,為何調兵不全用咱們京畿大營的人馬?”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幾人比較關心的,畢竟這次他們隨劉凌南下,也算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上了。手下的兵將精銳,他們的底氣也足些。手下若都是草包,他們的信心就要大打折扣了。京畿大營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禁軍和守備軍和京畿大營計程車兵相比,明顯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聽陳遠山問了出來,大家都將目光看向劉凌。
劉凌放下酒杯說道:“遠山啊,你以為本王不想帶著整個京畿大營南下?你想想,守備軍中多是什麼人?都是些兩面三刀的敗類,若是靠著那些人守護都城,保不齊又會被人慫恿了做出什麼事情來。這些人必須拉到戰場上,讓他們經歷血與火的歷練才能成才。不經歷一番捶打,又怎麼會成為切金斷玉的利劍?”
“至於禁軍,我帶走了一半,留下一半。禁軍其實還是好的,論素質本來不必京畿大營的人馬要差。只是缺乏實戰,這次我帶走一半也是出於練兵的目的。說白了,都城重地,必須以忠心且精銳之師守護,所以京畿大營的人馬我最多隻能帶走一萬。”
劉凌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若是帶著精銳的京畿大營南下,你們的信心也會足些,帶著守備軍南下,你們心裡難免會缺少底氣。不過我要說的是,你們要知道這樣一句話。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不管再頑劣,再士氣低下的兵,只要你們這些帶兵的以身作則悍不畏死,我就不信帶不出一支鐵血之師!”
陳遠山真摯的說道:“王爺說的對,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的兵,當初王爺在南方的時候,撫遠軍是何等的威武。現在那安恆小兒做了指揮使,好端端的一支雄獅卻變成了縮頭烏龜!”
劉凌道:“正是這樣,什麼樣的將領帶出什麼樣的兵。我記得前朝時候有一個名將叫李雲龍,是個草莽出身,大字不識的一個。但是憑著一股血氣,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將一支農夫組成的隊伍硬是帶成了百戰百勝的威武之師!李雲龍有過一句名言,他說一支隊伍,就要有一個魂,這個魂就是將領!作為將領,必須有面對再強大的敵人都敢於亮劍的勇氣!這樣,手下計程車兵才會養成雄獅餓狼一般性格,勇往直前!這便就是一個例子,你們都應記住。”
說完,劉凌在心中暗歎一聲,亮劍的導演和作者啊,就別怪劉凌我胡說八道了。
在做眾人紛紛點頭,不過大家心裡卻都詫異。前朝?怎麼不記得前朝時候有個叫李雲龍的名將?
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李雲龍是誰?不過幾人都想,既然王爺說前朝有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名將,那就自然是有的,看來我等還是孤陋寡聞,慚愧啊慚愧。
正說著,早就候在外面的周延公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書生有一句話要說,不知王爺給不給機會!”
眾人都回頭看,認得這人正是被皇帝陛下破格調入軍機處,被人稱作布衣宰相的周延公。大家都知道這周延公乃是劉凌舉薦的,此時到了這裡倒也不奇怪。劉凌笑罵道:“滾進來說話,站在外面嚎叫什麼!”
周延公嘿嘿笑了笑,撩著書生袍子小跑著進了客廳。
等他進來,劉凌道:“若是有良言妙計就速速說來,這桌子上少不了你的酒喝,若是說不出什麼,休怪本王讓人把你打出去!”
周延公訕訕的笑道:“先喝酒吃肉,若是酒足飯飽,書生自由妙計。若是餓著肚皮,那是一個辦法都沒有的。”
忠義候王半斤笑道:“周大人好大的口氣啊,來來來,先幹了我這碗酒再說。”
周延公也不客氣,端起王半斤遞過來的酒碗,一揚脖一口乾了。他擦了擦嘴道:“好酒,最少是十年的陳釀汾酒,痛快!”
見他豪爽,劉茂也端起酒碗道:“再喝我一碗如何?”
周延公道:“我還怕你不成?”
接過來一口乾了。
其他人見他這般海量,完全沒有書生的酸腐氣,大家心裡也都舒服,紛紛讓酒。周延公來者不拒,一口一碗連著喝了七八碗酒,竟然看不出有太大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