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今年二十六歲,身高八尺,膀大腰圓。善使一杆長槍,有萬夫不當之勇。他和昭先兩個人私下裡的關係十分的要好,所以昭先辭官回家的時候,身為禁軍副統領,他也一起辭官不做。
因為劉業對這兩個小將都十分的喜愛,所以太子也不敢太過於放肆。後來孝帝登基,這兩個人又被重新啟用為禁軍正副統領。
眼見自己請來的人已經到齊,劉凌吩咐一聲安排酒宴。幾個侍女佈置起來,沒多久一桌豐盛的飯菜就擺放整齊。劉凌知道這些人的喜好,所以這餐飯菜並沒有什麼精雕細琢的美食,有的只是大魚大肉,大碗喝酒。
分賓主落座,劉凌端起酒杯說道:“今天把你們請來,本王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想必諸位都是心知肚明的。咱們也不必拐彎抹角的扯皮,本王只一句話,願意跟我去南方殺敵的,就乾了這杯酒!”
說完,劉凌一揚脖,將滿滿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見他幹了,在座的眾人也不含糊,沒有一人推辭,紛紛起身端起酒碗大口喝了。劉凌見眾人都有決心,心中頓時開懷。他一招手道:“倒酒!”
“今日,不必拘束,能喝多少就是多少。就算是醉倒在桌子下面本王也不會笑話你們,但是隻有一條,等明日本王校場點將,若是有一人因酒醉未來,那就別怪本王軍法無情了。”
眾人都知道劉凌性情,哈哈大笑。
程義厚道:“那便好說,現在吃了這頓酒,俺老程也不回家去了。下午就到校場睡覺,保證誤不了王爺明日點將!”
虎亭侯劉茂笑道:“三江候,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程義厚道:“為何不像?”
劉茂笑道:“三江候聞名天下的就是這輕功了,怎麼今日倒要做笨鳥先飛的打算?”
程義厚和他十分的熟絡,自然不會被他的話惹得不快。他一指劉茂笑罵道:“你這鑽地的耗子,今日也奚落起老子來了。若是不服,咱們先比比酒量如何?”
劉茂笑道:“王爺面前,還輪的著你放肆?”
他端起酒碗說道:“王爺,末將現在這裡敬您一碗。預祝王爺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劉凌端起酒碗道:“只要咱們同心協力,後周那二十萬人馬也就沒什麼厲害的。這碗酒大家一起喝了,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所有人一起舉杯飲了,哈哈大笑起來。
忠義候王半斤如今才不過四十歲上下的年紀,但是他留了三縷長髯,再加上一副頗為斯文的面相,看上去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光是看此人的面相,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不過這人雖然封侯拜將,但是並沒有了忘了根本,平日裡依然一副道士打扮。
據說龍虎山現任的天師數次邀請他回龍虎山,但是都被他拒絕了。他對來請他的龍虎山弟子說:“我一個山野莽夫,一身屍臭,去了寶觀只會玷汙了龍虎山的清名。只是我雖然不回龍虎山,但是終究是張天師的弟子,你回去告訴現任天師,我必會對著師父的靈位,早晚一炷香,誠心參拜。”
小道士回去原話將給張天師聽,張天師呵呵一笑道:“北漢不毛之地,本想請他來這裡避世修行。不過他卻以為我擔心他有搶奪天師名號之心,以為我想誑他來,罷了罷了,人生何處不修行,就隨他去吧。”
他雖然為道士,卻也不必忌口。酒照喝,肉照吃,便是女人,他也睡過不知道多少了。
他抱拳對劉凌說道:“王爺,這次您統兵南下,依末將看來,最大的難題倒不是後周那二十萬大軍。”
劉凌笑問:“忠義候以為?”
王半斤自嘲一笑道:“王爺心知肚明,自然是那現任的撫遠軍指揮使安恆。此人不除,撫遠軍必然不能順利收回。但是此人已經在南方經營兩年,撫遠軍現在的將領幾乎都是他的親信,只怕不好下手啊。若是王爺有心,今晚末將就先行南下,保證王爺領兵到達應州的時候,末將提著那安賊的人頭恭候!”
劉凌擺了擺手道:“殺安恆容易,要看是怎麼殺,什麼時候殺才最好。這個人暫且留著,他的命對本王還有大用。”
劉茂也道:“可是王爺,若是等王爺率領大軍抵達應州。說不得那安恆會想出什麼法子來為難,若是給他壞了大事,豈不冤枉?”
他抱拳道:“若是王爺不放心,今晚我和忠義候一起走,有我們兩個人同去,定然能將那賊子人頭割了。”
劉凌笑道:“兩位,那安恆必然想到是本王領兵南下。他若是沒有打算就真的是草包一個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