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過去,練武場跟遭劫了一樣。
事實勝於雄辯,易靈殊超額完成了易滿天指定的各項指標,終於讓易大將軍打消了折騰她的念頭,背手走了。沒人看見的時候,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易靈殊照樣晃盪回去,她第一次想到自己的公爵府何時建好的問題。單獨住,就不用被兩座大山壓迫,一有風吹草動,就被逮住,耳提面命一番。
貌似對易靈殊來說,不可抗拒力只有來自母父的了。
唉,也不是不可抗拒,是不能抗拒,總不能像對待那些人一樣吧?
回屋吃完早點,扶蘭和花顏才來問安,準備同她去向父親請安。
易靈殊擺擺手:“不用了。父親昨天鬧乏了,早就吩咐不按時用膳食。”
扶蘭鬆了口氣。他還怕被數落呢。花顏就嘿嘿的笑。
易靈殊怪道:“你笑什麼?這麼奸詐的樣子?”
花顏收了笑容,有點委屈:“我才沒有。只是想到昨天您趁父親安慰我們的時候,偷偷溜走。我用眼角看的清楚,都沒吭聲。”
易靈殊扶額。扶蘭呵呵笑出了聲。
侍人們見兩位君侍都在主屋,就把他們早飯擺了進來。
其中端著羹湯的是雲笙。低眉順眼的進來,把湯擺好,又正了箸託。有個小侍人灑了點東西,他很有眼色,立刻拿布子擦了,又站在侍人隊裡。
扶蘭又感到了易靈殊看他的目光。
雲笙應該也感到了,稍微抬了下頭,又低下去,露出白皙的後頸,然後慢慢泛起可疑的粉紅。
花顏也發現了,那樣的嬌羞無限,本是妓子們慣用的。
他的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兩人準備吃飯,卻已經有點提不起興趣。
易靈殊讓侍人都出去,一刻鐘再進來收拾。等人都出去了,易靈殊到桌前仔細看了看,然後點頭示意他們吃。
“妻主,您這是?”花顏遲疑的問。他實在想不通是為什麼。
“你們兩個,心眼兒小的跟針鼻兒一樣。覺得我看雲笙,心裡難受了吧?
“哪有?”扶蘭臉一紅:“你喜愛哪個是你的事,我們哪有權管?”
“看看,還說沒有,這話也忒酸了。”
“妻主!若是知根知底迎進家門的,我自會好好對待。可這樣送的禮物,多生是非,我總得防著一點兒。”扶蘭負氣放下了筷子。
他自從懷孕以來,性情也變了一點,更加自然,有事不再隱忍不發,而是願意表現出來了。外面還能保持大家公子的樣子,對著易靈殊倒有點小孩脾氣,卻也可愛。
易靈殊道:“這正是要提醒你們的。我總覺得這個雲笙有點不對勁。只見過我一面,就要死要活的想跟著我。他肯定知道我不同意,去找趙梓承想辦法。趙才女一貫清高,是目下無塵的,能被這個小倌打動,必定有其特殊之處。雖然有她想捉弄我的原因,也肯定是欣賞他的。”
扶蘭凝神道:“趙大小姐欣賞的人,不會流俗。這樣的男子怎麼當的小倌?又為什麼非要跟著妻主?”
花顏道:“這樣想來,是有點不對。我從那種地方出來的,最清楚不過。他那樣姿色難得,可已經十六了還沒接客,能當清倌,簡直不可思議。而且他有些舉止,就有種,嗯大家公子的貴氣,那是從小養成,再蓋不住的。”
易靈殊道:“就是這讓我感到有問題。雖然有犯官之子充妓的,卻沒他這號人。而且你們不覺得,他比一般男兒挺拔有力?”
扶蘭點頭道:“是這樣。”
易靈殊道:“所以你們要留心,我會去查一下。就讓他乾點打理花木的事吧,別接近你們的衣物膳食。等事情清楚了再說。”
扶蘭和花顏齊應。然後覺得備受關心,飯都吃的香甜起來。
一餐下來,宮裡來人傳口諭,請易靈殊進宮面聖。
易靈殊知道肯定是信的結果,換了公爵服,騎了烈火騰雲進了宮。
紫治沒想到她在短短五日之內,辦成了這麼多事,昨天又與心腹們商議過後,今天特地找易靈殊再確定一下。
易靈殊說了說茅吉的情況,對晏聞達的事,只說她是個奸細被自己滅了,因為太女殘暴無德,也一併滅了。紫治聽的眉頭直跳。不得不想,如果她看自己或女兒不順眼,是不是也直接滅了?
事情都說完了,紫治嘉獎過後,就沒什麼話題了。可紫治也不端茶,分明還有事。易靈殊看她有些出神的樣子,兩道代表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