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都用各種報復手段來折磨他,讓他知道他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也許他再也無法體會了,現在的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會傷了他,不在乎他知不知道他在她心裡佔據的位置。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等就行了。”他說。
“沒問題嗎?”
“沒問題。”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過十分鐘等不到車,你打電話給我,我開車送你。”她仍然是開始的想法,他們之間並不需要場面上的客套。
雲濤點了下頭。
路燈昏暗孤寂地亮著,凌筱多看了他一眼,轉身往裡走。雲濤刻意不回頭去看,望著馬路上駛過的車輛,期待能馬上出現一輛計程車。
“雲濤!”
他臉上的表情像被施了魔法,眨眼之間,驚喜衝破沮喪和狼狽的陰影,停留在嘴角彎起的弧度上。輕輕地轉身,那個纖瘦的身影緩緩從陰影裡走出來,在燈光下站定。
“剛剛有句話忘了跟你說。”她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分別這些年,你也沒什麼變化。”
“是嗎?”
她微微點頭:“否則,我不會隔著一條馬路還能認出你。”
遠遠地望著她,雲濤英俊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2 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1)
你這個沒骨氣的騙子,還不到二十年就投入了敵人的懷抱。
“北*學院畢業,入選霍普金斯,獲得哈佛法學院教授推薦,LAST考試成績滿分,後進入哈佛法學院,成績突出……”蘇茵一口氣唸完,抬頭望著老闆秦永霖的臉半晌,“這是誰?”
“你的新上司。”
她的臉又埋進那張紙裡:“28歲,真年輕,結婚了沒有?”
“結了。”
“噢……”
“上個月剛辦完離婚手續。”兩條長手臂撐著桌角的秦永霖彎下腰,望著杏目睜圓的蘇茵訕笑。
“相貌很英俊啊,幹嗎那麼早結婚?”
“打探這個做什麼?志向變了,不當律師要當狗仔?”
蘇茵拿起另一張紙,攤到他面前:“配名車司機,兩百平米的複式住宅和保姆,你費大手筆給我請來的上司當然要深入瞭解,省得在合作的過程中我犯了他的禁忌。”
秦永霖轉過身子,摸著下巴發出一聲咳嗽:“這倒是提醒我了。他前年結的婚,在他的初戀情人結婚一個月後。那時他剛取得律師執照不久,我們那一屆的同學都以為他會回國,所以,聽到他結婚的訊息感到很諒詫……”
“明白了,因為這場錯誤的婚姻,遲了一年,你才攬進這個人才。”
“少跟我裝糊塗,”秦永霖笑著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行了,他只是我上司可以嗎?”蘇茵攤手錶示無所謂,“那麼,我的上司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永霖沉吟了會兒說:“執著,異常地執著。”
“看來對感情也是的,我大概知道他的禁忌了。”蘇茵小聲嘀咕完,忽然用手肘撞了撞秦永霖,目光落到那扇玻璃門上,“正往你私人辦公室走來的帥哥是不是就是那位異常執著的上司?”
秦永霖直起身,理了理衣服的領子,蘇茵蹺起的腿也規矩地放好。等秘書推開門,他們已經一前一後地站好。秦永霖上前握住老同學的手,帶著一種不掩飾的自豪表情,來讚歎這位即將成為夥伴的優秀同行。
“還是老樣子,剛回國應該多休息兩天再來上班的。”
沈雲濤微笑地搖頭:“沒什麼特別的事,家回過了,朋友也見過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上班。”
“介紹一下,”秦永霖扶著蘇茵的背,推她上前,“這是你的助理,蘇茵小姐,也是我們的學妹,去年碩士畢業後就一直擔任我的助理。”
雲濤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留著短髮,相貌清爽的女孩,便禮貌地伸出手:“你好。”
“你好。”蘇茵大方地握住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微微一笑,“你們先聊,我去整理辦公室。”
她出去後,秦永霖拿出一疊檔案給雲濤。
“這是中南海運公司與德國艾莫斯公司船舶相撞的相關資料,我們代表中南海運,你先看看吧。”
“就是你在電話裡說起的案子?”沈雲濤信手翻了幾頁,“實習時我曾接觸過此類海商案件,代理人是我的上司。你也真是,頭天上班就給我一個這麼大的挑戰,也不怕我給你搞砸?”
秦永霖往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