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還是別去的好,免得到時候又要被人懷疑。”
“沒事的,我已經說了她一頓,並且她已意識到自己錯了。”
“不,我還是想自己去找。”
駱羽在電話裡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不過你要找不到的話就直接過來上班,我給你留了一個位置,隨便什麼時候來都行。”
第二天是星期六,要找工作得等到星期一,可是星期一這天她並沒出去,將近10點鐘的時候,她拿起手機,在來電顯示一欄找到了駱羽的電話號碼,他是用手機打過來的,時間是星期五下午18點11分,通話總計1分27秒。盯著他的手機號碼看了好一陣子,她才撳了下撥出鍵。電話通了,是駱羽的聲音,“準備到我這兒來上班了?”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我沒找到工作。”話一出口她就覺得又出了一個洋相,禮拜六和禮拜天這兩天能上哪兒去找?如果是和他面對面,她肯定羞得無地自容。
“那你是想明天就過來上班呢還是再等幾天?”
“這由你安排。”
“你要不是怎麼急的話不妨在星期四過來。”
“好的。”
“公司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知道。”
“那好,星期四早上你就直接過來上班。”
駱羽的公司在北京西路,與阿森的住所只隔開幾條街道,星期四早上匡小嵐趕過去的時候就多少有些擔心,害怕遇見阿森。在浦東的那些天裡,她差不多快把阿森給忘了,不記得還有這麼個危險在等著她。只是當她坐上地鐵一來到浦西,那舊有的恐懼又湧了上來,以前關在那間破倉庫被阿森折磨的情景都不由自主地在眼前過了一遍電影。想到這兒她就全身發冷,甚至覺得到駱羽的公司上班是個錯誤。
她撐著把遮陽傘,戴著太陽鏡,傘撐得很低,幾乎遮去大半個身子,這樣一路走過去。
駱羽公司所在的那幢寫字樓不高,外觀比較陳舊,匡小嵐只匆匆抬起頭看了一眼,沒數,估計最多不超過6層。看來是一幢老建築,浦西的一些老建築都不怎麼高。她走進底樓廳堂,沒發現電梯,就只好去爬樓梯。駱羽的公司在4樓,她來到4樓,看見那兒掛著一塊銅牌,上寫:上海通惠電腦公司。她走了進去,服務檯那兒沒人,她遲疑了一會兒,就冒冒失失繞過服務檯走進後面的辦公室,那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許多人在辦公,她站在那兒,幾乎沒人瞅她一眼,更沒人上前盤問她來幹什麼。他們無一例外都在低頭忙碌著。看到這兒她有些發怵。這些人可都是在憑真本事吃飯,我來這兒能幹什麼呢?她一邊這樣想一邊朝那些人挨個地看,希望能看見駱羽,只可惜那一個個人都坐在辦公桌前,辦公桌之間都有隔板,擋住了她的視線。好在這時她面前一個戴眼鏡的女人抬起頭瞅了瞅她,說:“請問你找誰?”
“我找駱羽,駱總。”
那戴眼鏡的女人用手指了指,“對面靠窗臺的那位就是。”
此時駱羽可能聽到了她們的說話聲,站起身朝她點點頭,她看見了,朝他走過去。
“我來晚了。”她說。
駱羽看了看錶。“你這一路上找過來費了一些周折是嗎?”
“不,我對這一帶很熟。”她說,“我動身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在路上倒沒浪費什麼時間。”
駱羽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這時剛才那位戴眼鏡的女人過來給她遞上一杯水。
“我那天接到你的電話正好要去杭州有事,昨天才回來。所以我當時想了想,就叫你星期四過來上班。”
“沒事的,我隨便哪一天過來都行。”
“你覺得把你的工資定在什麼幅度比較合適?”
匡小嵐笑了,說:“難道這能由我來要求嗎?你們公司應該對工資級別這些有個規定呀?”
駱羽說:“沒錯,可那會是很低的,因為你一開始不可能在公司裡擔當什麼重要職務。”
“我隨便呀,做做雜差也行。”
聽她這麼一說,駱羽也笑了,似乎有些歉意。“我想暫時先讓你去坐服務檯……你對我們公司還不熟,一些專業性的工作你目前還很難勝任。你看行嗎?”
“怎麼不行呢。”匡小嵐說道。她剛才看到那前臺沒人就已經想到這可能是自己即將要乾的工作。除了這,她真的想不出還能在這公司裡幹些什麼。
“本來這個工作是邱靜乾的,就是剛才給你遞水的那一位。但她主要是搞電腦程式設計,去坐前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