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忍。
“立即召開御前會議,著內閣、翰林院還有御史臺、大理寺以及議會兩院的長官們前來。”
張超對此事高度重視,這是大方向,是政治路線,原則問題,不容輕視。
馬周、房玄齡、魏徵、許敬宗等人匆匆趕來,在殿外侯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什麼大事,皇帝突然召開御前會議。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皇帝雖然也會不定時的召開御前會議,可一般都會提前透露下會議的主題,讓大家有個準備。
“諸位,陛下召見。”
一名內侍出來相告。
大家懷著疑惑的心情入殿。
當馬周等看到鄭元璹坐在殿中的時候,更加驚訝。
御史大夫在這裡,那麼這場會議必然與他有關了。
莫非是哪個大臣犯了事?
“德昭,你跟大家講吓情況。”
鄭元璹於是向諸位朝中大佬們講了現在諸侯裡出現的一些不好苗頭。
什麼亂攤亂派,加徵苛捐雜稅。
什麼亂徵用百姓給他們免費服役。
還有諸如走私軍火,偷稅。
甚至是抗稅。
鄭元璹在說攤派、走私這些的時候,馬周等大佬還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肯定會有,朝廷也一直在針對的治理。
若只是這麼點小事,也不值得皇帝如此興師動眾。
可是當說到抗稅的時候,大佬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連房玄齡都在想,哪個這麼大的膽。
抗稅?這跟造反有什麼區別。
“是誰?”
“明目張膽找各種理由拒不繳稅的有十幾家封侯,其中爵位最高的是潁川縣公韓瑗。”
“韓瑗?”
一說韓瑗,在座的倒都知道。
蓋因為這位縣公來頭也不算小,貞觀中還擔任過一段時間兵部侍郎之職。韓瑗也是個二代,他是南陽韓氏出身,他父親韓仲良,曾是隋朝官員。入唐後為大理少卿、戶部尚書、刑部尚書等職。
南陽韓氏,也算是一流豪門之列,雖不是頂級,但聲望實力不小。
韓仲良病逝後,其子襲爵,並很快做到了兵部侍郎之職。
“韓瑗妻子長孫氏,長孫無忌堂兄長孫詮之女。”房玄齡道。
以前韓瑗能做到兵部侍郎,也與長孫無忌關係很大的,妻子長孫氏出身,不得不說借力很多。
可張超就奇怪了,長孫氏都被連根拔起了,這韓家不更應當珍惜眼前,低調做人嗎?
“證據充足嗎?”馬周問鄭元璹。
“很充足。”
馬周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還講什麼客氣。
“陛下,臣以為,韓瑗既然要做仗馬之鳴,那朝廷就越發不能縱容,此事必須防微杜漸,殺一儆百。”
“看來是朕對他們太好了。”張超的話裡也充滿著殺氣。
“著御史臺、大理寺、刑部組成三法司會審調查組,著議會貴族院參與調查並監督,若查明屬實抗稅,則將韓瑗交與議會貴族院貴族審判庭審理宣判!”
“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張超一句話,為這樁案子定了型,也同時掀開一場大風暴。
太過仁慈,都讓諸侯們忘記了,他張超是一位開國之君。
哪怕有約法有憲法,可有些事情他們依然觸碰不得。
敢伸手,就得被砍。
“要殺嗎?”
魏徵問。
“殺!”
張超毫不猶豫,他過去能夠讓貴族們儲存下來,那是為了穩定。只要大家轉而忠於新朝,那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後大家都在新朝制度下,做一個快樂的大華貴族多好。
可既然有些人捧起碗吃飯,放下碗就罵娘這種行為,張超是不能忍的。
房玄齡、馬周這些人既是新朝貴族,也是朝廷重臣,不論從朝廷角度,還是從貴族階層的角度來考慮,他們也都還是支援張超的。
韓瑗等人的這種做法非常危險。
他們開了一個極壞的頭。
三分之一稅收上繳朝廷,這個是基本國策,不容改變。
誰敢挑戰,誰就得死。
馬周他們對於現在這種局面很滿意,並不想跟朝廷爭太多。
過去一個爵位,只能拿到點俸祿。
而現在有封地,還有治民之權,三分之二的稅收還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