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
“唔。”真夜沉吟,想起先前與君王私下的約定,他又問:“我當了幾年太子了?”
朱鈺回話道:“十七年了,殿下。”
真夜看到妻子帶著女兒朝他起來,他笑道:“等明年我不再是太子時,就一道遊山玩水去吧。”
聞言,黃梨江將女兒交給他,眯著眼道:“回京後,恐怕一段時間不能見面,小雀兒交給你,你自己要多保重。”
真夜抱起女兒,親親女兒香嫩的臉頰,笑問:“小雀兒跟爹爹住一塊,爹爹帶你去吃京城最好吃的茶食,好不好啊?”
小雀兒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笑個不停。
回過頭來,真夜看著已經換回男裝的妻子道:“御史大夫,回京後,你若想我,記得常來東宮看看我。”說得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黃梨江不但不同情他,還反過來笑問:“你把太子妃留在藺陵,卻想跟我這個欽定的御史大夫廝混,不怕別人說閒話麼?”
照理,真夜此時也該在藺陵,陪著卞梁太子妃同住在皇家行宮裡的,只是這兩年他們瞞天過海,她按察各地,他也一路隨行,陪著她照顧女兒,當她後盾。
“真糟糕。”真夜淺淺笑著,眨了眨眼,道:“那不然,我們晚一點出發,回房裡再來一次吧?”
先前因太心急,忘記鎖上房門,不小心讓女兒誤闖進來,壞他好事。
想到即將與心愛妻子分離好一段日子,他恨不得與小梨子滾回床上,再多纏綿個幾回。
只見黃梨江笑道:“雖然我也躍躍欲試,不過我們兩再這樣的眉目傳情下去,帶緣他們就要尷尬了。”
只見龍英、朱鈺及帶緣等人紛紛裝作耳聾目盲一般,有人看著天空,有人在跟螃蟹講話,還有人假裝檢查行李,很忙碌的樣子,真是難為他們了。
真夜笑了笑,暫時先將女兒交給帶緣,才拉著妻子走到一旁無人處,低語:“對不起,讓你這麼辛苦。”既是黃梨江,又是卞梁氏;既是他妻子,又是他女兒的孃親。明明只有一個人,卻得當這麼多人用,他替她感到辛勞。
“傻瓜,不要道歉。正因為真的很辛苦,才明白,能像現在這樣幸福,是多麼不容易的事。”緊握上真夜的手,她柔情地說:“我不討厭這份辛苦,它讓我感覺踏實。更何況我不是一個人,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啊。”
真夜是那種默默為關節上所珍惜的一切努力著,卻不喊半句累的人。
他並不比她來得清閒,他只是總有辦法裝出很清閒的模樣,卻又在暗地裡偷偷將該做的事情全做完。她也許是個三品御史大夫,可他卻是在她背後真正作牛作馬的真御史啊。
這個男人,不會把真正辛苦的事情推給他的妻子來承擔,他總是一肩扛起。
“真夜,我們要為彼此保重,一起分擔辛苦,也同享快樂。”她看著他溫柔的眼色,想起過去的風風雨雨,又思及未來要面臨的風風雨雨,不禁溼了眼眶,唇邊卻仍帶著無悔的微笑。“這些話,我只對心愛的男人說,你可聽清楚了麼?”
“……聽清楚了。”真夜溫柔抹去她眼角溼意,笑得無比歡欣。“我想,沒有人可以怪我如此愛你。黃梨江,你值得我用一生來愛。”
黃梨江美目微瞠著他,忽笑出聲。“這話你昨天說過了。”她知道她值得他傾盡一生,也有那份自信。
只見真夜微笑。“好話不嫌多,我會一直說,說到你膩了為止。”
“唔,時辰不早了,該啟程了。”黃梨江微笑轉身。“還有,你可能要有點心理準備。”
“請指教。”他追上她,偷牽妻子的手。
“我不會膩。”黃梨江有點太達愉快地道:“我要你說一輩子情話給我聽。”暫且補充一句。“等到我們老了,牙齒掉光了,假若口齒不清,再也說不出情話時,你就專注看我就好了。真夜,你老實說,打從第一眼見到我時,你就對我拋了媚眼,是吧?”他那雙桃花眼唷。
“你要這麼想,也是可以啦。”真夜朗聲笑道:“可我得先宣告,我沒有戀童癖喔。”他已經是個癖好男風的太子了,實在不想再加上一個戀童的癖好。
“入東宮時,我才十二歲。”她指出。
真夜又笑,緊握著她溫暖手心道:“所以我一直忍到你十七歲時,才真的對你出手啊。”忍了那麼久,不能怪他後來貪心索求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他有計劃的拐騙,可她既然心甘情願讓他拐去,還有什麼好說的。“以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