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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發抖,走著走著看到天上的月亮從雲裡閃出半個臉,地上的雪在月光下顯的更白,心想這下可以找到自己的地窩子,但找來找去就是不知道那是一班的地窩子,這下鳳珍心中又急又怕又氣,暗暗叫苦地罵道:“這住的啥鬼地方!”她覺得像是夜間走在墳地裡一樣,心中非常恐懼。突然,眼前像有個黑影她立即高興地想,這一定是地窩子的黑門簾了,就下了臺階。可走了半截又一想,不對!她記得自己住的地窩子掛的不是黑門簾。這下把鳳珍嚇出了一身冷汗,忙收回腳又上去。夜裡的氣溫比白天低很多,她凍得已撐不住了,心想找不到住的地方怎麼辦?如果再這樣找下去她會被凍壞的,心裡一急平時要強的鳳珍不但更害怕了也更傷心了,後悔沒有讓王三魁陪著出來,他這會可能在被窩裡睡的像死豬一樣,也不出來找她,你個挨千刀的王三魁,不!是王八蛋!鳳珍抹著眼淚差點罵出聲來,她又圍著自己的腳印轉了幾圈,依然是找不到,藉著月亮光,她看到了一大堆葦子,已被凍得混身像冰一樣的鳳珍,扒開草堆鑽了進去。儘管還是冷,但比在雪地裡站著好多了。她躺在草堆裡又生起自己的氣來,氣自己咋那麼笨,連住的地方都記不住!最後又氣這地窩子怎麼就不能弄得高一點!更氣王三魁只顧自己睡覺不管她!鳳珍傷心地流著眼淚想,這是什麼新婚之夜呀?她抹著眼淚和鼻涕,抱著肚子漸漸地睡著了。

胡正陽天亮前感到小腹很脹,本來半夜他就有尿意,但怕冷就只好憋著,天亮前他實在是感到不行了,這才從被子上抓起棉衣披上,從枕頭下拉出棉褲很快地穿好,跑到門外拐到房後對著雪地一陣快意放水尿尿。回到地窩子後就聽到班長的喉嚨拉著長呼,小胡心中嘀咕道,這麼大的呼嚕班長媳婦咋睡的?可是過了一會卻沒有聽到班長媳婦的任何反應,他過去將耳朵貼在簾子上聽了聽好像就班長一個人的呼吸聲,感覺有點不對就輕輕叫道:“班長,班長!醒醒,你呼嚕聲太大,我們睡不著。”只聽裡面“嗯”了一聲又突然驚詫地說著:“咦,人呢?”

小胡一聽果然就是班長一個人,原來昨晚鳳珍出去後,王三魁因為白天太累,加上新婚之夜的興奮和過度親熱,就靠在床頭等鳳珍,可沒想到一下就睡著了。這一睡就沒醒來,聽到有人叫他還以為是鳳珍呢,翻身一摟抱了個空,又一摸床那邊是涼的,他這才想起老婆出去解手就沒回來。這下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從床頭上抓起衣服翻身下床,提著鞋子邊穿著邊向外跑,踩得雪“咯吱咯吱”地直響,上到地面來眼一看哪有人影,地上除了小胡的腳印沒有別的痕跡。完了,老婆哪去了?丟了?還是讓狼吃了?他心裡直叫苦哇,他不敢多想下去,順著小胡的腳印跑到地窩子後,也沒見人影,站下來冷靜地想著又大步向食堂的草棚走去,並連叫了兩聲:“有人嗎?”草棚一側一個哨兵警惕地問:“誰?”

“王三魁!”

哨兵走出來說:“是一班長呀,起這麼早有事嗎?你這新郎官咋不好好陪嫂子,天沒亮跑出來幹啥?”

王三魁哭笑不得地說:“什麼呀,我老婆不見了!”

哨兵一愣:“不會吧一班長?”

王三魁說:“她半夜出去解手我睡著了,就沒見回來!”那哨兵眨眨眼說:“會不會去她妹妹那?”

王三魁搖搖頭:“人家也才結婚她去哪幹啥?不會不會。”

哨兵說:“我快下哨了,走!咱快去找找,是不是下雪找不到門了?”

“可她能到哪去呢?雪下這麼大,天這麼冷!”王三魁邊說邊和哨兵向堆著葦子的草堆找去。月亮從雲中鑽了出來,地上很亮,能見度清楚多了,離草堆不遠時哨兵就看到草堆裡好像有東西,他拉住王三魁說:“一班長,那草堆裡有人,你看—”

只見葦子堆裡確實有個人,並有喘息聲。王三魁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口中叫著鳳珍的名字,結果他還沒到跟前那個黑影已向他撲了過來,撲到他的懷裡大哭:“你這個挨千刀的,我一出來就找不見咱們的地窩子了,眼前盡是一大片白雪,你也不出來找我,你就不怕凍死我!不怕狼把我叼走呀?你這個……”鳳珍委屈地哭著說著還用拳頭捶打著王三魁。

這時清脆的起床號在黎明的夜幕裡響起,一班的人聽小胡一喊也飛快地穿起衣服跑出來找人,正好看見遠處王三魁抱著鳳珍向地窩子走來。

這件事沒出一天就傳遍了全連,後來又傳到場部機關,成了人們飯前飯後的談笑話題,這可笑的事還沒平靜,三天後又出了件比這更有趣的事。

那天,通訊員董海下午去團裡辦事,韓良怕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