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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但還是大不如前,經常胸悶,右邊胳膊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勁,我常催促義莒大人,“這就是心有餘,力不足啊,快用新藥再試試!”“你以為呢?這麼重的傷恢復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義莒嘴裡雖埋怨我,還是勤翻書簡,到處給我找偏方。

沒事的時候,霍還是經常去軍營,很少在家中,他在幫皇帝訓練新兵,他說皇帝計劃打一場大戰,要徹底驅逐匈奴,但是軍備不夠,時機還不成熟,現在只是籌備時期。

閒暇之餘,我們家中幾個人無所事事,經常在一起彈彈琴,繡繡花,我發現秋月的繡花手藝堪稱一絕,任何的動物到了她的針下,象是變成了活的一樣,她還會鏽兩面繡,兩面的動物都不相同,一貓一狗,活靈活現,人也穩重少語,不象娉婷那般會察言觀色。時間長了,義莒大人對秋月的敵意也漸漸消退了,對娉婷的防範還是很緊,但大家和平共處也沒再生什麼事了。我生性頑皮,沒事的時候教會她們泡好的黃豆磨成漿後去掉豆渣,再用煮開的鹽水點滷做成白嫩的豆腐,我還教她們用白菜豬肉剁餡包鼓鼓的元寶餃子,一干人等自上到下都對我崇拜不已,呵呵!我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趙破奴將軍被封了侯後,還是經常來雲霧居小坐,他通常一坐就坐到吃飯的時間,然後順理成章留下用飯,他人小,嘴巴甜,跟大家混熟後,慢慢害羞也少了。我經常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娉婷也,霍去病卻笑他主要是來噌飯的,有一次,霍實在掩飾不住笑意悄悄跟對我說,“你在草原上幫我煮的那些好吃的野味,其實有一大半都進了破奴的肚子,他真的……很……能……吃。啊!”我憐惜地看看趙破奴那豆芽菜般的少年身材,忍不住咂咂嘴,“可憐的孩子,正長身體呢,需要營養啊!姐姐我明天再想幾個好菜燒給你吃!”霍去病聽了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從來都沒見過他如此開懷,於是我也很開心。

這期間,霍去病準備去河東平陽縣接回剛十歲的弟弟霍光。因為我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沒有相隨,平陽縣又是秋月姐妹倆的家鄉,(她倆都是公主從平陽帶出來的,)她們非常想回去看看家中的父母。我想了想,決定讓她們一起跟隨著接親的隊伍回去看看,我怕年幼的霍光懼生,女子的親和力自然要好些,回來路上她們也可順便照顧霍光。

臨去前,我再三囑咐霍,“切記!寬容也是一種美德!”

主要我擔心他對生父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只怕以後他又會後悔。

他在馬背上對著我笑,然後默然。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義莒大人若有所思地望著我,“讓這姊妹倆一起去,你一點不擔心?”

“母親!緣份不是天註定的嗎?那又何所懼呢?”

就這樣他們走了將近有十日了,因為我的身體沒有完全好,我無事時就窩在門前的藤椅裡曬曬太陽,拿本書簡看看,侍弄侍弄菊花,日子過得很是悠閒自得。趙將軍來的時候,我偶爾會陪他下下棋,有時也會跟他去湖邊看看釣魚。每當他釣上條肥美的鯽魚時,我會囑咐廚房用蔥姜熬成一鍋濃白的魚湯,香氣四溢,大家都唏噓唏噓很喜歡喝,雁兒常常吹捧我是極品廚神,我都有些飄飄然不知所以然了,日子就這般,如流水又似琴音,很快從手指間流走了。

這日算算他們也應該快回來了,衛夫人少兒一大早就過來了,天氣漸漸涼了,義莒大人又被太后召進宮,秋月娉婷姊妹倆又不在,雁兒妹妹還小,所以衛夫人帶了兩個侍女過來幫忙,她想預備一間客房給霍光住,另外她的馬車上還裝了很多簇新的羅被絲毯,準備把所有房間床鋪上的草蓆換掉,換成秋辱。兩個侍女長得都很喜氣純樸,一個叫采薇,一個叫芍藥,幹活也很麻利。霍去病是男人,向來是不關心這類事情的,而我在這裡,也只能算半個客人,不好插手的。

輪到翻曬秋月屋子的時候,我特意進去幫忙收拾,因前一段時間,我憑著記憶畫了很多花卉的白描圖案給秋月,她房裡又堆滿了繡品,我怕采薇她們一時手粗,弄亂了,當芍藥抽出她的枕蓆時,一卷小畫無聲地落在了地上。

我揀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那是一張畫像,很小,是用極細的七色絲線繡在極薄的白絹上,雖然小,但是很清楚,是一個帶著盔甲的年輕人,相貌英俊,眼神堅定,神采飛揚,

畫像的下方還繡了一株蘭花,還有一行小詩:“幽蘭生前庭,含燻待清風!清風脫然至,未別蕭艾中,行行失故路,任道或能通。覺悟當念還,夜夜織錦工”(詩的大概意思是幽蘭生長在前庭,含香等待沐清風,清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