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抬頭,問:“這不是…”
沈雪英立即起身又跑到臥室裡,翻箱倒櫃出一本製作規整精美的相簿,裡面每一頁黑色的硬紙板上都隔著一層透明的磨砂紙。兩人坐到沙發處,然後找出了一張三人的合照,相紙的邊角處有些微微泛黃,但畫面定格的模樣依舊清晰可辨。那是沈雪英十八歲那年在成都拍的,照片的背面還寫著日子。她當時坐在自己公館的外院兒裡,背景中還能夠看到那扇歐式的大門,以及院子兩邊的植物。她在最前面,身後緊挨著兩個清俊男孩,臉上幸福地展露著喜容,然而就是這樣的場景像極了報紙上的那兩個知青。
樑棟不斷來回於照片和報紙之間,沈雪英也是不斷在做著比較,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沈雪英看了半天才說出了話,“老梁,這是不是四安啊?是不是啊?”
樑棟也驚訝住了,頓了片刻回話說:“肯定不是,這都多少年了,四安要還活著也該跟咱們一樣大了,怎麼會是知青呢,可能只是長得很像。”
沈雪英冥思道:“那……他會不會是……是四安的孩子啊?”
樑棟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說:“好了,咱們都別猜了,過幾天去查檢視。先吃飯吧!”
說著他便回到了飯桌前,沈雪英仍舊坐在那沙發上,眼鏡死死地盯著那報紙。她仔細看了一遍這篇名為《綻放的青春》的文章,最後在下面看到了更讓她目瞪口呆的文字,作者後面印著:趙慶書。這
個名字她太熟悉了,多年前她從義川去成都看柏瑞的時候,她甚至和這個趙慶書見過幾面,印象非常深刻。
等不及吃完早飯,她便換上了一身乾淨的正裝,出了門。
當天下午,田偉芸在醫院裡忙著給兩個病人做手術,趙慶書趁著週末休息獨自在暗室裡沖洗照片。還是上次去高原拍的那些,一共有67卷,之前只衝洗了29卷,那是為了趕上報道的進度所以急匆匆的把那些知青的材料整理出來,剩下的這些便是沿途的所見,有優美的風景,也有包羅永珍的風土人情。
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