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有禮,但語氣卻是輕蔑無理。
站在門口的尊凰帝姬,驚訝於李承景的身份,更驚訝於此人背後的實力。
李承景瞧見呆立在門口的尊凰帝姬,突然頓住了,看向幽篁的眼睛很為幽深。
這樣一個笑容未到底眼底的幽篁,其實是他競爭盛天最大勁敵,比東秦那位世子來的更為可怕神秘。
“到時定恭候。”
語音未落,尊凰帝姬便走了進來,幽篁識相的轉身離去。
李承景一面想著幽篁與雲昔的關係,一面思索著怎麼和尊凰帝姬解釋。
今日他瞧見雲昔和蘇珂在一起,十分氣惱,不知怎的就跑到翠玉坊喝酒,遇見雲昔的時候,他並沒有喝醉,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雲昔的美好。
尊凰帝姬看見李承景在發呆,不由得生氣道:“殿下還真是不把本宮看在眼裡,上次為那奉家小姐,如今又是為那奉家小姐,不知道殿下怎麼來遵守條約。”
“尊凰不必擔憂,奉雲昔對本王有用,她奉家的勢力足以媲美竹裡館。”
武林第一大家,多少勢力都是經過奉家而建立的,如果奉家看你不耍,不出幾天,你的老窩都會被拆掉。
幸而奉家不會干涉別人家的勢力,只是竹裡館一直是它的保護物件,這一點恐怕就是奉雲昔也毫不知曉。
否則竹裡館怎會蒸蒸日上,越做越大,隱約有超過奉家的意思。
“那這次你又把那個賤人怎麼了?”
尊凰擔心的是館主會不會懲罰她,雲昔可是館主的心頭肉,若是出了什麼事,她想著該怎麼逃過此劫。
“本王並沒有見著奉雲昔。”
他看了看尊凰,笑道。
“帝姬殿下怎麼會來,本王記得已將殿下送回了帝宮。”
“本宮本想著晚上邀你賞月,沒想到你竟不在驛館,本宮在驛館等了一會兒,隨後有一個小廝告訴本宮,你在翠玉坊發瘋,於是本宮就來了。”
“殿下可還記得那人的臉?”
“當時天黑,本宮的丫頭哪裡看的清楚,只是如實回稟了本宮。”
“那帝姬殿下就不覺得奇怪,為何有人知道你在哪兒,還給你報信。”
尊凰帝姬心下顫抖,表面一副驚恐的樣子:“難道有內鬼?”
“本王只是猜測,殿下是公開身份的人,有人知曉你的準確方位為不難。”
尊凰帝姬聽了,鎮定的心神,柔聲的說:“承景,我們回去吧。”
鬧歸鬧,這親暱的關係可不能破。
“他們回去了?”
幽篁處在地方,陰暗且不易被發現,他的身後站著一人,行貌迤邐,正是白天所見的皇甫鴻仁。
此刻,面上含笑。
“皇姐怎麼樣?”
“她還好,在休息。”
他動了動手指,立馬有人走上前來說道:“李承景想要接近奉家人。”
“如今奉家人在耿君銘府上。”
皇甫鴻仁驚訝地聽著那人說道,奉家一般不會涉及朝政,這次怎麼會介入。
看出了他的疑惑,幽篁淡淡的解釋道:“你的皇姐是奉家的嫡親孫女,奉家家主又是護短的人,前帝后便是他的女兒,女兒之死尚不能確定,恐怕先得奪得盛天的政權才行。”
“那皇姐屬意何人。”
“昔兒的心思,本座也猜不透。”
幽篁望向樓上,心中卻是百味交集。
青色的長袍隱於暗處,默默觀察著局勢。
“館主打算發兵了?”皇甫鴻仁試探的問道,“到時東秦兵臨城下,北英逼近豐都,雲羅公主兵馬恐怕會佔據豐都。”
“依著昔兒的性子這樣的局勢一定會有的。到時候,皇甫兄的兵馬就會成為炮灰。”
皇甫鴻仁不信的搖了搖頭:“我的兵馬不會成為炮灰。”
幽篁笑著離開了,徒留皇甫鴻仁在那兒冥思苦想。
進入內室,雲昔早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環顧四周。
見到幽篁,疑惑萬分。
檢查了一下衣物,發現已經不是早先穿的了,頓時皺眉,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奉小姐別害怕,是本座把你救回來的。你身上的衣物,本座叫人給你換了。”
“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讓奉小姐受驚了。”
雲昔淺笑,溫聲道:“雲昔謝過幽篁館主。”
“給館主添麻煩了,雲昔不知該怎麼報答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