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昔在說瞎話,奉家是江湖武林中的大家,世代都把守著盟主之位,凡是諸侯國想要在江湖中建立勢力,都必須與奉家打好關係。早知道江湖雖小卻處處可見,都是平民老百姓,卻能翻起滔天大浪。李承景幼時也算與雲昔,瑾禎青梅竹馬,比雲昔大上七歲,比瑾禎大上兩歲。早早的便登上了王位,不像瑾禎,整整在奉家賴了十年。
“阿昔,好久不見。”
李承景撫摸著似曾相識的柔順發絲,溫柔的笑著說:“這些年,你讓本王好找。”
雲昔淡淡地遠離李承景的魔爪,疏離道,“幾年不見,殿下讓我刮目相看。”
她抬頭看向李承景,突然發現,以前的那個大男孩居然長成了這般模樣,相比瑾禎的清冷,李承景是一種嗜血的冷漠。他做的一些事情,即使是惡魔也未能達到。
風吹動他倆的衣袖,二人均不說話,靜默持續徘徊在兩人之間。
李承景突然輕鬆道:“阿昔,你來帝宮做什麼?”
見她不說話,李承景也識趣,為她拉了拉外袍,便打算往回走了。
“阿昔,和本王一塊回去吧。”
雲昔知曉自己肯定難逃去北英那兒的一日遊,索性走回宴會,至於那在帝宮的東西,或者是人,待找機會再去。
見她小心翼翼的踩著腳底下的石頭,將頭埋得的好像更低,李承景淺笑:“我記得你小時候不這樣。”
李承景手裡握著玉佩,目視前方,似在悵惘往事,繼續道:“不知道近些年你可還好?”
“很好,不勞陛下費心。”
雲昔回了半句,不苟言笑讓她此時看起來分外嚴肅。
既然雲昔都這樣說了,擺明不想理會李承景,可惜流水有情落花無意。
二人就這樣無言的走入箜篌臺,一前一後。
雲昔為了避嫌,早就將外袍還給李承景,也將面紗重新戴上,也不會有人發現有任何不妥。
本國的舞女在帝宮裡迷了路,剛好遇上大王,於是大王問明原由,便帶著她回來了,還真是個憐香惜玉的諸侯王。
瑾禎也看到這一幕,桌子下緊緊的握住雙手,片刻又鬆了開來。
向身旁的侍從招手,倒了滿滿兩杯酒,看上去似乎是盛大一品醉裡一杯倒的系列。
“還沒有向北英王正式道謝呢。”
“請坐。”
李承景伸手指向身旁的座位,他早就等著瑾禎來找自己談談,既然今日有這般好的機會,不用豈不是浪費。
環顧四周,除了上首的人朝這個方向投放了點思緒,其餘人都將心思放在臺子上的歌舞上,根本無暇顧及。
富貴屁顛屁顛的跟在瑾禎後面,雖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到看到人家沒有敵意的份上,就先觀察觀察。
“剛剛,北英王陛下說得可是真的?”
瑾禎挑了挑眉,臉上是可掬的笑,拿過一個杯子,親自為李承景斟酒。
“本王說的那句話得世子歡心了?”
接過酒杯,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轉頭直視瑾禎,眼神犀利。
“北英王可作出承諾,許配你家的舞女。”
見他笑著喝完了一杯酒,瑾禎也沒落下,也喝完了一杯。
兩人都是少年才俊,滿腹報復。至少旁人都是這麼想的。
李承景聽了瑾禎的話,招手喚來自家的女僕,開口問道:“可會舞蹈?”
女僕長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練家子,體態柔軟,腰肢精巧,聽到他的問話,不由笑顏如花,恭敬的回答說:“奴婢是北宮裡的舞女。”
“世子,這是本王許諾你的。”
李承景舉起酒杯示意瑾禎,也為自己扳回一局喝彩。
瑾禎笑了笑,不慌不忙,俊美無雙的臉上除了冷笑,便只剩下漠然。
“北英陛下說笑了。”
說完,二人相視而笑,活像相識多年的兄弟。
瑾禎慢慢湊近李承景,臉上的假笑漸漸消失。
李承景身旁的黑衣護衛作保護狀,打算將瑾禎驅趕。李承景抬手揮退了,看著他清冷的臉,突然淺笑。
“若你敢動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瑾禎又緩緩退後,重新掛上假笑,彷彿沒有剛剛那般模樣,變得好似一個風流公子。
“阿禎,你還真讓本王吃驚,至於這個,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李承景拿起桌上的紅彤彤的蘋果遞給瑾禎,喚的是兒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