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退了。”
“昔兒…”瑾禎想要拉住雲昔的手頓在半空中,如涼風落葉飄零,帶著片刻人世的滄桑。
“這不是東秦的世子嗎,這麼巧,你也來上茅房?”
北英王李承景調笑道,臉上洋溢詭異莫測的笑容。
看出了他話裡有話的模樣,瑾禎緩緩回禮,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北英王這般偷聽別人對話,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李承景大笑兩聲,走了幾步,突然轉身陰陽怪氣的說:“世子殿下似乎看上了本王家中的舞女,若是殿下想要,便送與殿下又如何。”
瑾禎笑了笑,毫不猶豫地作揖答謝:“那便先謝過北英王了。”
接著不著痕跡的向著雲昔消失的方位看了看,便拐入箜篌臺,不見蹤影。
看著他走遠,李承景反而冷然下來。看向他的地方慢慢發寒,眼中一抹精光,又轉頭望向雲昔消失的地方,笑了笑。
雲昔氣喘吁吁的坐在小花園的石凳上,沒想到出門就遇上兩位危險體,看來出門得看黃曆。
“喂,該出來了吧!”
雲昔環顧四周,發現很安全,她剛剛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般隱蔽的地方。
蘇珂自黑暗中幽幽地走了出來,一身紅衣,隨風飄揚。
“眼神兒不錯。”
雲昔點了點頭,撇了蘇珂一眼,說:“說吧,發現什麼了?”
蘇珂自懷中掏出一塊絲帕,抖了兩下,剛好展開,一朵靚麗的梅花便繡在上面。
梅花,其實很普通,一年四季中,只有冬季才會看到這樣的花。盛大有四個方位,便是鐘樓,傳說鐘樓的出現是□□機緣巧合之下,請的一位得道高僧測的風水修建起來的,分別代表著春夏秋冬,四個節氣,除了有專門的寺人敲鐘,還有每個季節都會在代表不同節氣的鐘樓上祈福,而那開過光的不是護身符,玉佩,便是絲帕。
“這是在未央宮發現的。”
蘇珂掂了掂手帕,繼續道:“我去調查過了,前朝的老宮女,幾乎在宮裡不出現了,唯一一位便是你的乳孃,現…”蘇珂豎起手指放在嘴上,示意雲昔有人來了。
“繼…”雲昔還以為蘇珂在開玩笑,出聲無奈道,幸而蘇珂及時捂住雲昔的嘴巴。
耳邊傳來陣陣腳步聲,雲昔瞪著雙眼,感覺腳步聲越來越近。雲昔直覺不好,拉下蘇珂的手,將手帕塞進懷裡,推搡著蘇珂,讓他快點走。
蘇珂打算抱起雲昔站在樹上,卻被她的一個眼神制止了。只好低垂著臉,灰溜溜的退後,直到消失在暗處。
雲昔也沒閒著,嘴上笑著說:“謝過公公,我知道回去的路了。”
樹上的某人白了一眼暗夜中的那抹黑影。默默地看著她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天不如人意,身後一聲含笑的呵斥讓雲昔不得不停下來。
“站住!”
李承景沒追上雲昔,本打算繞過園子,便回去,沒想到還能碰上。
雲昔低著頭,待眼前出現一雙繡著金龍的古樸步履鞋時,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見過大王。”
“抬起頭來…”…
☆、宮廷遇刺
花園裡的燈光異常明亮,風異常冷淡,氣氛異常尷尬。
“抬起頭來。”
李承景靠近雲昔,伸手欲抬起她的下巴。雲昔順勢後退,心裡暗自愁惱,怎麼盡遇到一些登徒子。
雲昔淡淡地說“大王,男女授受不親,恐怕這樣有失禮節。”
李承景一把拉過雲昔,扯下面紗,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飽滿而白皙,因劇烈的動作,使得她臉頰微紅,柳眉輕皺,明亮如鏡的眼眸中印著驚恐,微抿嘴角,就這樣愣住了。
李承景能夠感覺到薄薄地絲綢下夾雜的她的體溫,帶有寒意的扶風飄過,雲昔微微顫抖,李承景急忙扶正雲昔,褪下外袍給雲昔套上。
雲昔深吸一口氣,接納了他的外袍,坐在原先的石凳上,一言不發,也為剛剛的尷尬懊悔。
李承景也愣住了,為何剛剛會拉過她,在扯下面紗的瞬間,他居然在想這樣的女子會是他的妻子。看到她的絕世容顏,他又愣住了,為她的美,還是為她的表情。
“奉姑娘這般好興致,居然藏在本王祝壽舞團裡。”李承景咳了兩聲,這才開口說,“若是奉姑娘喜歡北英,本王邀請姑娘去往北英,到時定當奉陪。”
雲昔笑著回答說:“大王怕是認錯了吧,你我從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