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百般羞辱!更是她,害我如今只能隱姓埋名,躲在這山間田野不得出頭!我與她的仇不共戴天!您說您疼我,愛我,若您真疼我愛我,就該替我殺了她已洩我心頭之恨!”
“你說的宋家的表姐,便是她?”周明愣了一愣,趙思憐咬牙切齒道:“就是她,宋研竹!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
“這可有些難辦……”周明犯難道:“送她來的柳管事還在咱們莊子裡,他說過,王爺過些日子許會來看她。若是當時候她有半分差池,咱們便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死……”趙思憐忿忿說著,見周明還在猶豫,眼皮子一搭,眼淚撲漱漱往下掉,委委屈屈地拿著帕子抹淚,哽咽道:“您說您愛我,就是為我粉身碎骨都願意。敢情都是騙我的?好,你不殺她,那我走好了,反正這地方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她決意要鬧,拿了帕子作勢往外走,走了兩步覺出不對來,回身一看,周明黑著臉皮坐在那,眼裡半分暖意也沒有,沉聲道:“你若要走便走,反正這四處是深山,猛虎野獸四處遊走,你有膽子就去,幾天後我自然會讓兄弟去替你收屍!”
趙思憐曉得他這是真的動怒了。當初的水匪頭子變成了眼下的山匪頭子,身後還有九王爺做靠山,到底不比當初,說起話來底氣都足上許多。她不由心虛,頓了步子抽抽搭搭哭起來,邊哭邊嗚咽道:“那就讓奴家被野獸叼走好了。反正奴家這條命也是爺救回來的……”
”你還記得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周明冷聲道:“當初為了救你,我在王爺跟前求了好些天,九死一生才將你瞞天過海弄回來的!若不是因為我跟了王爺多年,你當他肯給我這個面子?可你怎麼說的,她‘害我如今只能隱姓埋名,躲在這山間田野不得出頭’,你究竟是恨她還是恨我!你不是打心眼兒裡就瞧不起我這山匪,更瞧不上我讓你成日東躲西藏見得光?”
趙思憐唬了一跳,這才懊惱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忙止了哭聲柔聲道:“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周明譏諷道:“是,你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我不過是個水匪頭子,成日打家劫舍,你瞧不上我是正常的。可後來呢,你家道中落遇見了我,你讓我替你殺了你爹,我幹了;你說你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咬咬牙放你走;到你被人打進牢裡,我得了訊息,恨不能替了你……如今你隱姓埋名跟了我,你還委屈了是不?”
“我沒有……”趙思憐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周明合上眼,嘆了口長氣道:“你在建州時我一直都在你附近。憐兒,你究竟是恨她還是嫉妒她,你自個兒清楚。那個陶墨言,不是你能碰的人,你若還不死心,那你趁早走吧。”
趙思憐的身子震了一震,囁嚅道:“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我說點你能懂的。”周明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五指扣住她的下巴,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那女子是王爺要的人,既然王爺交到咱們手上,咱們就顧好了。王爺這人好色,許玩上一陣子也就膩了,到時候是要將她千刀萬剮還是清蒸油炸都隨你的意,在這之前,替我好生看顧她,她若出了岔子,我頭一個饒不過你,你聽見了麼!”
趙思憐惶惶點頭,周明嘴一咧,在她的唇上啪嗒親了一口:“這就乖了。只要你好好聽我的,一旦主子登基,我最差也是個將軍,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將軍夫人。若是不然……”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戾氣,趙思憐不由心生寒意,呼吸一窒,周明笑笑鬆開她的下巴,道:“隨我去給夫人道歉,你們到底是表姐妹,她的‘屍首’入了棺材,你的‘屍首’被挫骨揚灰,算起來,你們都是再世為人了。活了兩輩子,沒什麼過不去的檻……好好相處才是正道。”
趙思憐低聲應道:“是,夫君。”待他鬆開手,她的下巴都麻了,腿腳發軟,微微地打著擺子。
宋研竹連連喝了兩杯水,就聽寶禪道:“見過大爺,大奶奶。”
抬眼望去,只見趙思憐眼角帶淚,雙目通紅,低眉順目地跟在周明身後,四目交接時,趙思憐眼底恨意未消,還帶著幾分不甘。
看來她也不是如下人所說,能完全操控周明這個男人……宋研竹不由譏諷一笑,就聽周明和聲道:“夫人,方才是內子不懂事,我帶她來跟您道歉。”
趙思憐梗著脖子不說話,周明狠狠瞪她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輕聲道:“方才是奴家不懂事,姐姐莫要怨我。”
宋研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只當沒聽到趙思憐的話,轉頭問周明:“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