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
儘管她當夜不在場,左鄰右舍都可證明她當時在磨豆腐,但是殺人並不一定要親自動手,買兇也很流行。
她有殺人動機,事涉上代仇怨。
她有殺人嫌疑,她是六指。
說到六指,就不能不提及張氏提供的另外一條資訊,鄭巧兒的母親劉喜妹,也是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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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指】…中
由一件案子牽扯出案中案,在開封府諸人的辦案生涯中並不離奇,事情只過去二十餘年,想問出當年的一些情況也不是難事。
果然,不多時王朝便自一位老衙差處探聽到當年錦繡布莊失火的情形,據稱當時的火勢極大,眾街坊雖有心施救,但俱被火勢逼退。大火之中傳來劉喜妹淒厲至極的慘叫,聞者無不心驚。
大火過後,除了熬製染漿的銅鍋鐵爐尚存,其他所有,均化為灰燼,更可憐的是劉喜妹,被燒得屍首都不曾留下。
“連屍首都不曾留下嗎?”展昭的心裡咯噔一聲。
王朝馬漢一同看向展昭,三人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劉喜妹,可能並沒有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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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決定去錦繡布莊看一看。
在布莊門口,正遇上探頭探腦的魯阿毛,看到展昭懷疑的眼神,魯阿毛嚇了一跳,趕緊撇清自己:“我家夫人惦記著凌霄紅布,差我來看看錦繡布莊會不會再開張。”
展昭不解:“城中的布莊多的是,為什麼非要在錦繡布莊買?”
“小的也是這麼問,”魯阿毛撓腦袋,“可夫人說凌霄紅布只錦繡布莊有的賣。”
“那你家夫人有的等了。”展昭一臉的愛莫能助。
鋪子裡灰暗的很,只短短几天,處處蒙塵,都說人死燈滅,現下看來,人死塵生似乎更貼切些。
櫃檯上一本開啟的賬本,展昭低頭看時,最後一條赫然是“劉府,凌霄紅布一匹”。
隨手往前翻了翻,錦繡布莊的生意似乎還不錯,蠟染、夾染、絲麻絹紗、綾羅綿綢,進進出出的量都不在少數。展昭笑笑,轉身往內室走,走了沒兩步,忽地想到什麼,又折身回來,將賬冊重新過了一遍。
適才魯阿毛說,凌霄紅布只有錦繡布莊有的賣,那麼凌霄紅布應該是錦繡布莊的特製,交易量不在少數,為什麼整本賬冊,只有劉府這麼一筆?
展昭劍眉微蹙,轉身進入內室,開啟收置布莊賬本的木櫃,木櫃裡滿滿當當,存放著李松柏重開錦繡布莊二十餘年來的賬冊。
先看今年的,蠟染、夾染、絲麻絹紗、綾羅綿綢……沒有凌霄紅布。
翻開第二本,蠟染、夾染、絲麻絹紗……沒有。
第三本,蠟染、夾染……沒有。
……
最後一本,第一頁,第一筆,“王府,凌霄紅布,一匹”。
劉尚書夫人,出閣前名喚王鬟。
錦繡布莊開張二十年,只做了兩筆凌霄紅布生意,都是賣給王鬟。
展昭緩緩地合上手中的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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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劉尚書夫人王鬟處聽到的,卻是一個稀疏平常故事。
“那一日路過新開張的錦繡布莊,看到架上擱著的一匹凌霄紅布,色極正極潤,便買下了,裁就了一件大紅襦裙,後來年歲漸長,收起了不穿。說來也巧,前幾日府中的陳嬤嬤請辭,我讓雅兒去挑些舊衣服讓嬤嬤帶走,其中就有這件大紅襦裙。後來大人的內侄女出閣,我便想用凌霄紅布做件嫁衣,遣下人去錦繡布莊問時,掌櫃的說記得還有一匹,只是要去庫房翻找,我便讓魯家的兒子晚上去取,誰知……”
王鬟似有感喟,搖首輕嘆,侍女雅兒乖巧地遞上沏好的碧螺春,王鬟接過,卻不忙喝,只是看展昭:“記得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不知幫不幫得到展大人?”
當然是幫不到的。
末了,雅兒送展昭出門,展昭似乎問的很不經意:“雅兒姑娘,府中的老嬤嬤請辭,你為什麼挑了這麼一件大紅大豔的衣服出來?”
雅兒搖頭:“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挑的。”
展昭倒沒料到雅兒是這樣的回答。
“我去翻揀衣服時,的確是看見這件紅衣,可是陳嬤嬤哪用得上這樣的衣服?我清楚記得把那件紅衣放回箱子,誰知道夫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