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合,李世民勝!不得不說昨夜的同情牌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朝中許多大臣都看不下去了。
上書房
李元吉跪倒在地,一雙眼睛看著李淵:“父皇,二哥夜宿龍庭,實乃當千刀萬剮,此個亂了綱常倫理之輩,父皇千萬不可手軟!”
李淵面色陰沉的掃過李元吉,揹負雙手在大殿內走動,過了一會才道:“其有定鼎天下之功,你兄弟二人所言,皆是一面之詞,朕如何與滿朝文武交代?”
李元吉皺了皺眉道:“秦王初平東都,顧望不還,散錢帛以樹私恩,又違敕命,豈不是欲要造反!父皇理應將其速殺,何患無詞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兵權
天下兵權皆在李世民手中,確實是犯了李淵忌諱。
但聽了陳叔達的話後,李淵心中反而有了猶豫。揮揮手示意李元吉下去,李淵站在上書房中嘆了一口氣:“難啊!”
李世民不肯交出兵權,李淵又能如何?
兵權,是一個皇帝的命根子,誰動誰死!就算親生父子也不行。
太子府
李元吉道:“秦王府中多勇士,大哥還需以金銀誘之,分解其內部壁壘。”
李建成點點頭:“李世民手下頭號大將喚作尉遲敬德,此人武道高超,我欲要親筆書信一分。”
第二日
李建成暗中親自以金銀器一車贈左二副護軍尉遲敬德,並以書招之曰:“願迂長者之眷,以敦布衣之交。”
瞧著那金銀書信,尉遲敬德頓時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了一抹陰沉:“太子府居然明目仗膽的行事,可見朝中局勢已經越加深不糜爛!”
隨即尉遲敬德推辭道:“敬德,蓬戶甕牖之人,遭隋末亂離,久淪逆地,罪不容誅。秦王賜以更生之恩,今又策名籓邸,唯當殺身以為報;於殿下無功,不敢謬當重賜。若私交殿下,乃是貳心,徇利忘忠,殿下亦何所用!”
沒有拉攏成尉遲敬德,李建成也沒有失望,不過書信發出去,卻可以做挑撥離間之用。
不過尉遲敬德居然敢拒絕自的拉攏,卻是惹怒了李建成:“不識好歹!還需給你點厲害嚐嚐,否則豈非不知我太子府的威名?”
如今朝中波瀾莫測,秦王府僚屬皆憂懼不知所出,行臺考功郎中房玄齡謂比部郎中長孫無忌曰:“今嫌隙已成,一旦禍機竊發,豈惟府朝塗地,乃實社稷之憂;莫若勸秦王行周公之事以安家國。存亡之機,間不容髮,正在今日!”
房玄齡這是要勸李世民直接造反,但這話他卻不能說,也不敢說,唯有與李世民關係親近的長孫無忌可以開口。
長孫無忌聞言面色動了動:“吾懷此念久矣,卻遲遲不敢開口;今閣下所言,正合吾心,理應與秦王說個清楚明白,免得日後遭了劫數。”
說完話,長孫無忌來到李世民寢宮,瞧著端坐哪裡看著書籍的李世民,輕輕一嘆:“二爺,如今事態危機,秦王府幕僚皆人心惶惶,二爺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看書。”
李世民放下書籍,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二爺如今步步危機,若再不下手,只怕秦王府將會成為塗炭之地。”長孫無忌將房玄齡的話說了一遍。
李世民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去將房玄齡招來。”
不多時,就見房玄齡走入屋子,對著李世民恭敬的一禮。
“愛卿何以教我?”李世民直接開門見山,他如今焦躁的很,不是一般的焦躁。
卻見房玄齡笑著道:“大王功蓋天地,當承大業;今日憂危,乃天贊也,願大王勿疑!只要誅了太子,天子之位必然落在大王的身上。”
一邊杜如晦道:“大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太子那邊可是已經下手了,若待陛下轉念,秦王府滿門盡數誅絕,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一番,可是承乾呢?無垢呢?”
“皇位之爭沒有退路,事到如今你死我活,要麼太子死,要麼是大王魂歸幽冥。”杜如晦道。
李世民手指敲擊著案几,一雙眼睛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造反實在是關乎太大,兄弟相殘為天下所不齒。
“陛下,那邊可是已經下手了,親王府中的各位將領都被太子府收買過,您若再不動手,怕是遲了!到時候想要動手,也晚了!”長孫無忌嘆了一口氣。
一旦秦王府之人見到投靠李世民沒有希望,到時候人心渙散轉投太子,到時候想反抗也遲了。
正說著,卻見尉遲敬德推車走入秦王府,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