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付連寬老先生的身體,何平便取來金針扎向了對方受過槍傷的那條腿。
施針結束後,何平又從懷中掏出了兩瓶藥粉,分別倒進了面前兩個盛著溫水的碗中。
直至兩碗中的藥粉與溫水相融並被攪拌成液體狀態,他這才放下手頭上的工作。
看著眼前一白一黑兩碗液體,何平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雖說製作陰陽斷續膏的原材料,非是能夠用金錢來衡量的,但能夠救治這麼一位老兵,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是值得的。
不久後。
何平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端起那碗呈白色液體的陽續膏,開始塗抹付連寬老先生受過槍傷的腳踝。
大概過去了五分鐘。
隨著陽續膏塗滿了腳踝的位置,此時,之前那數根金針也開始發揮了作用。
不一會的功夫,一碗陽續膏便被吸收殆盡了。
緊接著,何平迅速的取下了紮在付連寬老先生腿上的金針。隨後又端來了另一碗黑續膏。
待塗抹完畢後,何平取來了一塊紗布,小心翼翼的包裹著老先生的腳踝。
說也巧了,就在何平一切都忙完了,周娜娜已經拎著飯菜走進了醫館內。
一時間內,何平萌生了一個念頭,這小丫頭應該是看著他忙完才進來的。
下午三點鐘左右。
在送走付連寬老先生後,醫館又來了幾位看病的人。
幸好這幾人只是得了感冒,何平並未去理會,而是讓周娜娜開車送他回住的地方。
由於老家發了洪水,又在繼續下雨,何平實在放心不下家中的老父親。
於是他決定,回到住的地方後便收拾行李回老家。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經過兩次繞行,周娜娜終於把何平送回到了住的地方。
就在何平收拾好行李,準備跟玉麒麟幾人交代一些事情時,手機來電鈴聲卻不解風情的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是周殿榮老先生打來的,何平無奈的點燃一根香菸並接聽了起來。
還不等他開口詢問,電話另一頭便傳來了沉重的聲音;“小何,醫館來了一位令人棘手的病人。”
“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可以再過來一趟嗎?”
何平連忙回絕道;“我現在很不方便,行李都收拾好了,就準備回老家了。”
“這”周殿榮猶豫了一下,看向了眼前臉上被火燒傷的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女子。
這位女子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瞬間眼中泛起了淚水,雙腿也不受控制的跪了下來。
見狀,周殿榮連忙攙扶著對方的胳膊,但他看得出,女子因病痛無法起身。
“你別哭,辦法總會有的。”
說罷,周殿榮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忍不住的對著手機另一頭的何平詢問了一句。
“你能不能,救治了這位嚴重燒傷的病人在走?”
聞言,何平旋即皺了皺眉。這眼看著就要回老家了,居然又整出來這麼一項大的工程。
他倒是想拒絕,但良心的不安,又迫使他下不去那個狠心,更是不忍拒絕。
見何平不說話,周殿榮苦口婆心的繼續說道;“這位燒傷患者是女性,全身燒傷面積高達百分之九十。”
“經過五個月的治療,雖說僥倖活了下來,但每天都在飽受體內火毒的摧殘。”
“她不求能恢復容貌,只求像正常人一樣可以活在陽光下,也不想用西藥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還有,對方是從兩千多公里外的川省趕來的,咱們總不能就這樣讓她沒有希望的回去吧!”
聽到川省二字,何平不禁愣了愣。對於這個省份的人,他心中一直無比的尊重。
特別是抗倭那個年代,為了保家衛國,川省可是付出了十室九戶無兒郎的慘痛代價。
他也曾想過去川省救治病人,但抽不開身,也只能把這個念頭滿藏在心底。
如今來了一位川省的病人,他定當會不留餘地的救治。
“那行!我一會就趕過去,先這麼說。”
說罷,何平便掛掉了電話,隨後看向玉麒麟幾人說道;“今晚,你們就先在家裡好好休息。”
“等明晚賀升被接出來,我會通知你們的。”
“毒蠍、毒龍,你們兩人就跟著我一起回老家吧!現在先送我去醫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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