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疑有著不可估價的作用,正因為如此,洛誇斯·普託梅爾將他自已腿上的一個巨大的金環授與了我,作為對我的獎賞。

在與飛船交戰後的第七天,洛誇斯·普託梅爾排除了受到飛船報復襲擊的可能性。於是我們又繼續向撒克行進了。

在開拔前幾天,由於我忙於聽塔斯·塔卡斯講授火星戰鬥技藝,訓練戰馬,因此很少有機會見到德佳·託麗絲。僅有的幾次,也正好趕上她與索拉上了街,或是去看廣場附近的建築。由於白色巨猿的出沒,我曾警告她們不要遠離廣場。對於這些兇猛的怪物,我早已領教過了。不過,由於伍拉時刻不離左右,索拉又是全副武裝,我也就沒有理由過分擔憂。

在我們離開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倆在一條由東通向廣場的大街上走著。我便向她們走了過去。我讓索拉放心,我會對德佳·託麗絲的安全負責,然後差她先回住所。我喜歡並且信任索拉,但我更希望和德佳·託麗絲單獨在一起,因為只有她才能讓我回憶起遙遠的地球上所特有的那種令人愉快以及志同道合的友誼。

在我們之間似乎存在著一條紐帶,緊緊地把我們連在一起,就好像我們出生在同一個屋簷下,而不是在天穹中兩個相距四千八百萬英里的不同星球上。

我敢肯定,她和我有著同樣的感受,因為當我走近她時,那種絕望得讓人憐憫的神色即刻煙消雲散,甜美的臉龐展現出一片笑容。她小小的右手放到了我的左肩上,以這種典型的紅色火星人的禮儀迎接了我。

“薩科賈告訴索拉說,你現在已成了一個真正的撒克人,”她說,“還說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儘管撒克人吹噓自己絕對誠實,薩科賈可是個大騙子。”我說道。

德佳·託麗絲笑了。

“我知道盡管我成了這個部落的一員,你仍然是我的朋友,就像巴爾蘇姆諺語所說的:‘武士可改變他的盔甲,但他的心永遠不會變。’”“他們正千方百計將我們分開,”她繼續說道,“一旦你下了崗,塔斯·塔卡斯隨從中的某個老女人總會過來編造各種各祥的理由,將我和索拉弄到不被人看見的地方。他們曾命令我到那幢大樓的地下室去,幫他們混合那些可怕的鐳粉,製造駭人的炮彈。你知道,那些玩意只能在人工光線下製造,在陽光下經常會發生爆炸。你是否注意到當他們射擊目標時,子彈發生的爆炸嗎?噢,子彈由一層不透明的處殼包裹著,經撞擊後破裂,暴露出一個幾乎是實心的玻璃柱體。在這柱體的前端,是一個鐳粉小粒,一旦接觸光線,甚至只要漫射的太陽光線,這些鐳粉就立刻爆炸,其威力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抵擋的。如果你目睹過一場夜戰,你會注意到沒有這種爆炸,而第二天早晨太陽昇起的時候,晚上所發射的彈體就會使整個戰場充滿猛烈的爆炸聲。不過一般情況下,晚上是不用這種彈頭的。

雖然我饒有興趣地聽著德佳·託麗絲介紹火星人這種驚人的戰爭武器,但我更加關切的是她目前的境遇。他們正設法將我們分開,這並不奇怪,但他們強迫她從事危險和艱苦的勞動,這使我憤慨不已。

“他們折磨、汙辱過你嗎,德佳·託麗絲?”我問道。當我等待她的回答時,血管中祖先好戰的熱血開始沸騰。

“並不厲害,約翰·卡特。”她回答說,“他們無論做什麼都傷害不了我的自豪感。他們知道,我是國王的女兒,也知道我的祖先可直接追溯到第一條大運河的建造者。而他們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清楚,當然要妒忌我。在內心,他們憎恨自己可怕的命運,因此,將他們可憐的怨恨發洩在我的頭上,因為我象徵著他們所缺乏的一切,所有他們渴望而不可得的一切。讓我們可憐他們吧,我的首領。即使我們死在他們手裡,我們仍可以同情和可憐他們,因為我們比他們偉大,他們知道這一點。”

如果我知道紅火星女人對男人使用“我的首領”的含意,我會感到有生以來最大的驚奇,但在當時以及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並不知道。確實,在巴爾蘇姆上我仍有許多事情要學。

“我們應明智地儘可能不失風度地面對命運,德佳·託麗絲。不過下次不管什麼膚色的火星人,是綠色、紅色、粉紅色還是紫色,只要哪怕是向你皺一下眉,我的公主,我希望我還活著。”

當我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德佳·託麗絲屏住了呼吸。她睜大眼睛盯著我,呼吸又急促起來,然後,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微失。這使她的嘴角兩邊浮起了調皮的酒窩,她搖了搖頭叫道:

“真是個孩子,一個偉大的武士,然而又是學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