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6年3月3日,鮑威爾和我把他的口糧裝在我們的兩隻驢子上。他向我告別之後就騎上他的馬出發,順著山坡向山谷走去,走過山谷就開始踏上他的第一個階段的旅途了。
鮑威爾出發的那天早上,像幾乎所有的亞利桑那州的早上一樣,天氣晴朗而美麗。我能看見他和他那馱運糧食的驢子順著山坡向山谷走去。整個上午我都不時看著他和驢子,看著他們走上陡峭的山脊的頂上,或者走到一塊平坦的高原。我最後一眼看到鮑威爾是在下午3點鐘左右,那時他已進入山谷另一面的山脈的陰影裡。
大約半小時以後,我的目光碰巧偶爾掃過山谷,看到在我最後一次看見我的朋友和他的兩匹馱驢的地方有3小點,不禁大吃一驚。我不喜歡無事煩惱,但是我越是使自己相信鮑威爾一路平安,相信我在他走過的山路上所看到的小點是羚羊或者野馬,就越不能使自己放心。
自從我們進入這塊領地以來,我們沒有碰到一個懷敵意的印地安人,因此我們變得非常粗心大意,竟把我們所聽到的關於這些為數極多的搶劫者的故事視為笑談。人們傳說這些人在山路上出沒,對每一群落入他們手中的白人加以殺戮或折磨。
我知道鮑威爾是武裝得很好的,而且是富於戰鬥經驗的戰士;但是我也曾在美國北部的印地安人中生活過、戰鬥過多年,因而知道他面對一夥狡猾的追蹤他的阿柏支族印地安人,活下來的機會是很少的。最後,我憂心如焚,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便用兩支柯爾特公司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