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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再正常不過的話,聽在溫大郎耳中,卻有一股怪怪細流。有些不適,放開二孃,別過臉去。呼吸幾口後轉了回來:“汝這麼乖頑,誰會不喜?”

“阿兄!”二孃嬌嬌軟軟的又纏了上來。粉唇嘟著,嬌蠻得令人心嬌。溫大郎無奈只好哄之,卻不想二孃嬌意越發上來,粘在身側扭捏作伐。溫思賢既笑無奈,又覺窩心,著實好好哄慰一番才算是作罷。

湯冷,遣如汶帶人持燈去送二孃歸去。小乖乖幾步回過頭來看一次,有些不悅無奈的模樣看得溫思賢好笑搖頭。進書室讀了半冊書後,外頭二更梆至,便起身進榻休息。

睡夢中,一絲淺淺香意始終纏繞,初時安穩而後深沉,待一覺醒來時又聞清香。先皺眉,可瞟到幔外如安少年身影,才歇氣。可這香氣從何而來?仔細聞聞,卻象是在自己身上。袖管無有,衣襬也是清爽,卻是前襟上有些異味……忽爾想起昨夜曾經,手指劃過頸頰,放在鼻下一聞,一股清清幽蘭脂香鑽進了鼻間。

第67章 枝破雲

雖已得訊,可裴三娘還是隔了一日才上得門來。帶了許多節禮來,與溫湘娘在屋中說笑半天后,才狀若無意的問起:“怎麼不見寶襲?還不曾歸來?”溫湘娘似有愁容,揉了半天額頭才道:“前一日便歸家了,公主是守禮之人。只是這兩日尉遲校尉府上的小娘子天天來,喚了寶襲去玩耍。大郎允諾,吾也不好說什麼。”

尉遲宗?裴三娘訝異,而後抿嘴笑了出來:“難道汝也看上他家的吞月兒了?”

溫湘娘楞住:“什麼吞月兒?”

“這都不曾聽過?也是,洪道誕生時不在長安。聽說七娘懷他前曾夢到掌有月輪,吞下後就有妊了。”

“吞月兒?”

幾乎同一時刻,東市逛得困累在一家酪館中休憩的寶襲聽到了這個怪異的稱呼。尉遲洪梨得意的解釋一番後,還小聲附了一句:“我阿孃生長兄時,滿屋紅光。不過阿爺不讓與外人說。”有些低落。

寶襲甚嘆息的看了一眼這位洪梨妹妹,生日比寶襲小一個月,二人身量相仿,可這位性子可真天真!

三日後,尉遲洪道沐休,便約了寶襲去總持寺賞花。

去佛寺賞花,二十一世紀定是個抽搐的事件,卻在大唐長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弘福寺比之去年清靜了不少,可在長安城內仍是首屈一指的。而總持寺,則如同去歲那日,不進亦無曾退。寶襲今日還是男裝打扮,卻沒有帶冪籬,而是帶了一個薄彩釉的裝漆面具。利便很多!“若是著胡服更合宜。”

“姑母不愛家中有胡物。”寶襲的理由很強大,尉遲洪道聽了瞬時便明白了,卻沒有再問。這種感覺寶襲甚歡喜,停在一株木芙蓉前,伸手過去彈掉了花葉上的一青蟲。尉遲看到十分訝異:“汝倒不懼?”洪梨就甚怕這些東西,見之便躲。這個溫二孃?“汝也在吾面前裝扮一二吧。”話裡十分的沒有誠心。溫二孃好笑:“幾日不曾鬥嘴,郎君已得真傳了?”

尉遲大笑搖頭,二人復又往前行去。悄然觀之,溫二孃看花甚隨意,放眼亦可,若遇順眼的停下觀賞也可久些。卻無甚行將目的?眼中若深:“二孃可是有話相講?”

一個通透的男人確實可以省許多心力!寶襲定住,左右掃了一眼,尉遲明瞭便帶定襲去了寺中一靜苑。借間禪寺出來,邀客烹茶。寶襲是第一次到大唐的和尚屋裡來,難免好奇,雖看過後無甚特別,不過倒確係乾淨。瞧瞧這茶具模樣,頗是精緻富麗,實不象是和尚所用。再回想剛才借室的順便,不由笑了:“難不成郎君與此間僧人還有情誼?”

“是有些微。吾有心不順時,最愛來此靜呆。”聽梵音、或寂靜,皆可平心。

寶襲羨慕:“吾也想。”尉遲洪道洗茶手勢頓了一頓,再遞過茶來時,神情已是別樣:“汝就這般不想裝裝一二?”

“為何要裝?”寶襲不解:“汝不是要娶吾嗎?再說二孃什麼德行,郎君又不是不曾見過。郎君要是不熟,二孃是定要裝一二的。”說罷還重重點了點頭。尉遲抽得幾乎笑出來,點指過來:“汝就是這般與溫大講話的?”

寶襲笑眯眯的點頭:“吾是乖女。”

尉遲突然之間明瞭溫大為什麼一和家妹在一起,總是愛撫頭了。他現在就甚想捂額!不過還是正事要緊:“二孃要予吾說些什麼?”

扯上這個了麼?

寶襲低眼簾想了些微後,抬頭說話:“吾覺洪梨並不適阿兄。”

對座尉遲面色也肅了:“這是何話相講?”

寶襲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