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側的血影瞧著鳳璇陽停下了腳步,疑惑之餘,連忙招呼身邊的人停下,他也恭敬地到了鳳璇陽的面前,詢問道,“教主,可有何吩咐?”
鳳璇陽輕輕揮了揮手,道:“無妨,繼續走罷。”
血影點了點頭,他仰首看著那漸漸低沉的日暮,尋思了一會,便遲疑地問道:“教主,如今夕陽漸落,您若果累了,不若先在此歇息一會罷。”
鳳璇陽掃了一眼自己所在之地,此處乃是一個小樹叢裡,而前方的路,還很遠,走出去尚得花不少時候,只怕今夜也走不出去。再者夜間行路,看不著,甚是不安全,是以思慮之下,決定還是歇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上路。
鳳璇陽點了點頭:“也好,招呼大夥歇息一晚罷,明日天明,即刻趕路出發。”
“是。”血影應下,當即便揮手招呼著屬下,打獵,打水,點火,支起帳篷。
而鳳璇陽則是對著夕陽看了好半晌,腦中一直在想著那個心尖上的人,暗自想著,不知他醒來發覺自己走後,會怎樣的跳腳。不過想到自己回去後,可能那人會把自己踢下床,他便無奈得緊了。
笑著搖了搖頭,鳳璇陽便走到屬下佈置的地方,盤腿坐下,打坐養神起來。
而血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為他護法。
冥神入定,五根清靜,鳳璇陽已經許久未曾靜下心來練武了,雖說他的武功已經突破了大境,幾近到了頂層,已無需再練,但武功,不練總歸是會生疏的,且那時他們在苗疆解蠱時,他與龍傾寒的寒凝絕有所貫通,是以現□內有了一些龍傾寒的真氣,被他壓在最底層,如今閒得無事,他便將那股真氣運起,使其繚繞在體內,藉此而行功。
然則,冷息一過,他竟全身一抖,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忽地泛涼,總覺得好似有什麼不安的因素在他體內發作一般。
他緊蹙眉頭,欲將那冷息壓回體內,怎知那冷息竟如開閘的洪水,無論如何都無法壓制,反倒越行越多,在他體內肆‖意地衝‖撞起來。
他渾身一駭,如今入定之時,無法收功,他只得將自己的冥陽功運起,強壓體內亂竄的冷息,然則發現那冷息似與他全身對抗一般,他壓下,冷息又上來,如此反反覆覆,似要將他的熱‖息完全壓制。
兩股內力在體內衝‖撞,鳳璇陽也非常不好受,他抿緊了唇,欲圖再強壓下去,卻忽地心頭大痛,身體幾處地方似被刮傷一般,疼痛起來。他心頭大震,總覺得有種不安在體內,疼痛處躁動。
莫非子玥出事了?
思及這個可能,鳳璇陽心頭愈加繁亂,體內的氣息越加不穩。
“教主?”察覺到鳳璇陽冷汗直流,臉色表情不對勁,血影驚了一驚,連忙到了鳳璇陽的身邊,運起自己的武功,助他平緩翻湧的真氣。
然則,血影的武功畢竟比之不過鳳璇陽,方給他運功未幾,便被鳳璇陽那護體的功力給反彈,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但鳳璇陽也因著血影的相助,而從那痛楚的運功中走了出來。他緩緩睜眼,胸腔那股冷息依舊瀰漫,但是卻似無意傷害他一般,除卻使得他身體有些冷意,其他的都沒什麼不對勁。
他摸上了自己的身體,發覺那幾處疼痛之處,並未有傷口,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傷出在龍傾寒身上!
思及這個可能,他豁然站起,便要折返回教,去看龍傾寒。
然而,卻在他站起之刻,身上的冷息與疼痛竟忽地盡數消失,恢復了屬於自己的灼息。
他身子一頓,直覺怪異地覆上了胸口,在心底叫喚著龍傾寒的名字,可是,共心蠱雖能共心,但卻是不能聽到心音的。那時龍傾寒練冥陽功而聽到鳳璇陽的心音,不過是個特殊的巧合罷了。真正若出什麼事情,除卻身體上有感知,其餘的仍是沒有感覺的。
但鳳璇陽終歸是擔憂龍傾寒,他站起身,在原地徘徊了數步,雖說現下那痛感已失,但龍傾寒他仍是放心不下,可是如今此去,乃是有大事要辦,若是不做,只怕日後會徒留禍端。
這究竟該如何選擇。
霍地,他雙目清明,喚來了血影,低聲吩咐他從這裡頭人裡,挑出一個可信任的人,讓他回去瞧瞧龍傾寒可還安好,若有何情況,及時來報。
血影授意,當即便選了一個手下,吩咐他回教了。
然則,那手下奔了沒得幾步,便聽到樹叢裡竄來一記輕靈迅疾的風聲,一道人影在層層掩映之中忽明忽現,最後忽地現在了他們的駐紮地,在他們全身戒備欲對敵的殺意中,呼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