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質問:“這個小丫頭!剛剛……她叫你什麼?”
卻不等靳御有所回應,慕柒柒趴在靳御的懷裡,抬起雙臂,環上靳御的脖子,粉潤潤的唇貼在靳御的喉結,喃喃地說:“老公!冰箱裡那瓶白白的東西是什麼?我就喝了半瓶……頭疼的厲害……”
這一下,也不用靳御解釋了,溫莎莉聽得清清楚楚,慕柒柒叫靳御,叫的是一聲,老公!
“靳御!這個小丫頭片子是誰?”溫莎莉厲聲質問。
靳御不理,垂眸看著掛在他身上搖搖晃晃的小身子,沉聲問她:“你喝了冰箱裡的那瓶米酒?”
慕柒柒點了點頭:“酸酸甜甜的挺好喝的……我就多喝了幾口……嗝……”
說著,還不忘打了一個嗝。
靳御聽著,英眉皺著,被她氣到不行,米酒雖然度數不高,後勁卻大得狠,像她這麼當飲料似的喝下去,不醉才怪。
怪不得他剛剛出來的時候,看見慕柒柒倒在沙發上,小臉紅撲撲的,怕是那個時候酒勁就已經上來了。
慕柒柒雙手掛在靳御的脖子上,雙腿漸漸軟去,燥熱的身子在靳御的身上蹭個不停,口中還喃喃自語。
“老公……我頭疼……”
“老公……我想吐……”
“老公……我難受……”
“老公……你別不管我……”
“老公……你先別忙了……”
“老公……”
這一聲聲老公叫的,聲音綿軟到不行,靳御不得不承認……心裡酥了。
靳御勾了勾唇,彎下身子,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徑直走了進去。
身後……
“靳御!你給我出來!”
“靳御!你給我解釋清楚!”
“靳御!靳御!靳御!”
溫莎莉再難自控,雙手抓著欄杆,探身向前,不顧形象的瘋狂呼喊著。
若不是兩個陽臺之間,還隔著一米多的懸空縫隙,她恨不得扔下這把老骨頭,翻越欄杆就這麼跨過去,抓住靳御的衣領向他問個清楚。
怒嚎間,任薇婉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從電梯間剛出來,她就聽見了母親叫喊的聲音,當時便心覺不妙。
眼下,她看見母親向前傾著身子,衝著對面空空的陽臺大喊大叫,嚇到不行。
她忙撐開雙臂從身後環住溫莎莉的身子,連拉帶扯的將母親向屋內拉去。
“媽!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二十七樓!摔下去了怎麼辦?”任薇婉驚魂未消,說話難掩哭腔。
溫莎莉大喘著粗氣:“摔死總比被你們氣死要好!”
說著,她掙扎著從任薇婉的環擁中掙脫開來,回身怒瞪向她,質問說:“靳御身邊那個小丫頭片子是怎麼回事?”
任薇婉強裝鎮定,故作渾然不知的說:“媽!你說什麼?哪有什麼小丫頭片子!”
“啪!”一掌落下。
任薇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左臉頰火辣辣的疼。
“媽……”任薇婉抿了抿唇,繼續說,“您來金陵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您!”
“呵!”溫莎莉冷哼了一聲,“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小丫頭片子是誰?”
任薇婉抿唇,不語。
“好!你不說!我自己去問!”
溫莎莉說罷,徑自抬腿就向大門走去。
任薇婉一把環住了母親的腰身,勸解說:“媽!你先冷靜一點!你聽我和你解釋!”
溫莎莉氣急,淚水不住的從雙眸中滾落:“婉婉!你告訴媽媽!靳御說他二十七號結婚!是真的麼?”
任薇婉點了點頭。
“和誰……”溫莎莉頓了頓,抬手怒指著陽臺的方向,咬唇問她,“和那個小丫頭片子?”
任薇婉沒有什麼反應,一雙瑩眸垂著,淚水勢如泉湧。
“婉婉!”溫莎莉雙手攥著女兒的胳膊,猛烈的搖晃著,“你出國前不是告訴我們,靳御已經和你求婚了麼?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說,等你回國,你們就會結婚了麼?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小丫頭片子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薇婉哽咽難語。
……
另一邊,靳御抱著慕柒柒回到臥室。
一路,慕柒柒雙手緊緊地圈著靳御的脖子,嘴裡一聲聲老公的叫著,伴著一聲聲呢喃的喘息。
靳御擰著眉頭,走到床邊,將她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