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包厚道一瞧,這饅頭不就是那大胖和尚的嗎?
怎麼跑他手裡了?
當時出了麗春院也沒留意他拿那饅頭。
又聽那回子說:“你這雙腿原本需要在蛇肚裡養個三五年方可下地,現在不用了!”他指著手上的大饅頭說:“今天我見鬧市中扔著個大寶貝,不知是何方高人扔在路邊的?別人不曉得,我可認得!”包厚道暗說:“傻貨,破饅頭能當成寶貝來看,你真夠缺心眼兒的!”又聽那回子說:“這饅頭有靈性,按說它早已修成了本事,卻被人打回了原形,你把它吃了比養在蛇腿的效果要好上許多!”
包厚道暗說:“大胖和尚丟下饅頭的時候,老子該直接扔到糞坑裡,沒成想讓他拿來騙人了!”
都說回子精明。
一天到晚毬事不幹,東家的東西賣到西家獲利。
包厚道尋思:“饅頭怎麼能成事,多半是這回子在騙錢!”暗暗不齒。
茅十八去心已定,連連扯著包厚道的衣袖勸離,卻不敢弄出大聲來,又瞧包厚道趴在窗戶上邊瞧邊嘀咕。茅十八忍不住重新貼在窗戶上看,這回看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心說:“孃的,這老小子老來不作運,沒事整兩條大蛇套在腿上,真有種,差點沒把老子給嚇死,多虧包兄沒走,要不然這輩子當真以為有蛇妖了呢!”又想:“幸虧老子膽子大,若是給嚇的背過氣去,真變成個怨大頭了!”
包厚道正眼巴巴等著看這饅頭有何神奇。
啪啦一聲響。
茅十八早已蒙起了臉,破門而入。
茅十八露著兩隻狠眼,殺氣騰騰的站在老翁與回子面前,厲聲說:“把金銀財寶拿出來,倘若手腳慢了半步,看老子不把你們的脖子給扭斷,快!”
那老翁陡然瞧見衝進來個強盜,嚇的瑟瑟發抖。
那回子表現的風輕雲淡,緩緩的將饅頭放進袖子,冷不丁抄起一個燈柱向茅十八投來,緊接著一掌向茅十八打來。包厚道躲在窗外,都能感覺到那回子的掌風中帶著一股陰勁,撲面而來。茅十八就勢避開,霎時從腿上抽出二柄肘刀,就地一躺,齊齊向那回子腿下斬去。那回子不閃不避,硬生生被茅十八砍中,只聽兩聲崩崩。
兩杯肘刀齊齊從護腕斷掉。
茅十八哼了一聲:“好小子,竟然會金鐘罩的功夫!”
那回子目生精光,雙手合爪齊齊向茅十八摟抓。
包厚道一瞧臨頭不對,茅十八很顯不是那回子的對手,趕緊往背陰躲去。
只聽茅十八在屋子裡大叫:“快,快跑!”
又聽那回子哼著說:“跑,跑的了麼?”
包厚道心說:“奶奶個熊,韋春芳招的這些人,乍都他孃的這麼邪,乖乖,看來韋春芳這隻小鮮肉鬼臉包鐵定是吃不上嘍,現在不撤,更他奶奶的待何時?”包厚道正欲翻牆出院,只聽那老翁在屋子裡闊聲大叫:“來人,快來人啊,有強盜,有強盜……”聲音剛落,包厚道還沒有藏利索,只聽悶哧一聲,茅十八被那回子從窗戶中打的飛出院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包厚道越著急,越是爬不上這高牆。
慌亂中躲的灌木叢。
這片灌木叢通體發紅,包厚道一屁股趴在裡面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
好多人亂嚷嚷的舉著火把奔了過來。
包厚道這才看清身邊有片紅葉小檗,正與身穿的喇嘛袍相襯,猛一瞧真看不出有人趴著,包厚道暗自得意。忽聽那老翁說:“把這強盜押下去,交給官府重重的辦,唉,這廝把斯林打死了!”茅十八躺在地上,好像受的傷挺嚴重,卻一個字不往外吐。包厚道生怕他招出同黨,暗捏著一把汗,直到舉著火把的人把那回子的屍體拖走,茅十八押的瞧不見影,包厚道這才安下心來。
非常納悶。
茅十八在屋子裡的表現,萬不是那回子的對手,怎麼能將回子打死?
包厚道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回子死了。
韋春芳該死心踏地的投在自已懷抱了。
倒也把包厚道高興的不行不行,尋思一會兒把大和尚的大饅頭偷出來,雖然沒弄明白饅頭有什麼作用,還是不能便宜了別人。等到四周全都消停了,包厚道躡手躡腳來在窗前,只見那老翁長長嘆了一口氣。從臉上撕下一張皮,自言自語的說:“終於等到機會了!”包厚道瞧的分明,那裡是老翁,原來那回子戴了張老翁的麵皮,替換了身份,死的那個“回子”原來是老翁。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