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厚道不傻,自然不能高聲闊語的回答自已是個盜墓刨墳的好漢了,嘆著氣說:“茅兄一心想加入反清復明的好漢群幹大事,我這個假和尚乾的也是外八行,沒啥別的,就是瞧著韃子不順眼!”
包厚道說的外八行是指純粹的外八行。
盜墓不是正行。
的的確確屬於外八行。
茅十八折服的不行不行,說自已沒骨氣剔了個辮子頭,也想學包厚道剃成個禿子。
包厚道連忙勸說不可以,心說:“假如日後茅十八加入天地會,在陳近南面前一說包大爺的主意,陳近南萬一想起包厚道,還指不定怎麼罵娘呢。再假如,天地會日後發展壯大了,天下間的漢人都加入天地會,一個個都剃成了光頭,這韃子見了光頭都殺,這是多要命的事。”笑著說:“茅兄,天地會中的好漢個個都剃了光頭,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主意不適合普及!”
茅十八問包厚道敢不敢與他今夜幹上一票。
包厚道酒勁一熱,滿口答應。
淨乾死人的活了。
活人的話還沒幹過,包厚道想試試。
正聊之間,只見那回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朝麗春院大門走了出去。
包厚道眼睛咕嚕一轉,低聲對茅十八說:“茅老兄,看見了沒,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回子,就是朝廷派來的耳目,專門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打聽機密,老兄何不拿他開刀。”
茅十八性格比人還彪,哪裡會細想,當即拍著胸脯說:“包在我身上了!”
揚州城本是風雅之地。
不管你是大老粗,還是韃子,只要定居在這水鄉之地。
多多少少會感染一些南國風雅。
這回子一出了麗春院,本來是包厚道接近韋春芳的好機會。聽龜公說這回子是韋春芳的相好,尋思得把這回子幹掉,也想就這一回了,再有別人可不費這心思了。這吳六奇撇下包厚道往了浙江,又遇上個一心想加入天地會的茅十八。包厚道估摸著茅十八肯定想殺幾個人玩玩,何不遂了他的心思,借他的手把那回子給幹了。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已。
死的人活包厚道幹過。
活人的買賣包厚道真沒幹過。
兩人出了麗春院,見那回子走進城南的一個莊園裡。
這種活不是光天化日招搖的事。
兩人直直等天深夜,避開那巡城的官兵,翻牆頭進了那家莊園。茅十八師出名門,身手那是沒得說,包厚道就顯得笨拙多了。茅十八直說他應訪多學的點本事,包厚道只是一味的嗯嗯,心下卻說:“老子又不是為了跟著你幹江洋大盜,也不是為了加入天地會,學那打架本領幹麼?”這處莊園真是不少,到處都充滿著文人雅士的氣息,就連一草一石的歸置都透著儒風。
兩個敲悄悄摸進了一個亮著燈的大房子。
茅十八蘸唾沫捅破了窗紙。
往裡一瞧。
登時眼晴轉不動了。
包厚道也在窗戶上捅了個眼,只見一個老翁坐在床上,蓋著錦緞,被子裡伸出兩條大腿粗的東西來。不細瞧不要緊,這一細瞧真嚇的不輕,只見那老翁被子裡露出來的是兩條大腿粗的蛇。
029章 大師,你有種沒?
茅十八認為屋子裡的老翁是蛇精變的,頓時心生怯意,殺富濟貧的念頭一時被打消的煙消雲散。正在詫異之時,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包厚道與茅十八二人雙雙抽身躲在暗處。只見與韋春芳交好的那個回子大步走向門口,包厚道心說:“難道這回子也他媽是蛇精變的?孃的,這買賣又幹賠了!”只見那回子連門都不叩直接走了進去,包厚道心說:“韋春芳乍喜歡上這麼個沒禮數的貨!”
確定沒人跟來。
包厚道重新貼在窗戶上看。
茅十八沒了殺人心思,連連督促包厚道快點走。
包厚道卻要仔細的瞧個究竟。
藉著窗戶紙上舔破的洞眼兒,包厚道瞧見那回子進去後,先是與蛇精老翁客套了幾句,接著問老翁的腿怎麼樣了。老翁掀開被子,指著腿說:“託斯林的福,自從聽了你的建議,老朽差人在得勝山抓了兩條巨蚺,每日以巨蚺之陰養腿,效果確實不凡,已經好了很多,這腿也不再那麼燥熱!”包厚道這才瞧清楚,那老翁不是什麼蛇精,把那兩條蟒蛇從腰斬斷了,把腿套在了巨蟒肚子裡。
包厚道輕輕拍了拍胸口,暗說:“操你祖宗,差點沒把老子給嚇死!”
又見那回子從袖子裡拿出個大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