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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戰東來面沉如水,離座而起,沉聲道:“韋莊主,這便是‘慕容莊’的待客之道麼?”

“之道”兩字,還未說出,莊園外突地響起了陣嘹亮的高呼:“七鷹沖天,我武維揚!”喝聲高亢,直衝霄漢。

“飛環”韋七神色一變,脫口道:“七鷹堂……”

忽見一條黑衣大漢,掌中捧著一張大紅名帖,如飛奔來,韋七趕上幾步,伸手接過,翻開一看,只見這名帖之上,一無字跡,只畫著紅、黃、黑、綠、白、藍、紫七隻顏色不同、神態各異,但翎羽之間,栩栩如生的飛鷹。

他神色又自一變,大喝道:“請!”飛步趕了出去,任風萍雙眉微皺,垂目喃喃道:“七鷹堂……七鷹堂!”目光突也一亮,向戰東來、石沉、郭玉霞微一抱拳,亦自搶步迎出。

戰東來卓立階前,望著他兩人的身影,目中突地露出一線殺機,垂首向那錦衣童子道:“玉兒,你可受了傷麼?”

錦衣童子“玉兒”緩緩搖了搖頭,但面容一片蒼白,方才的飛揚跳脫之態,此刻已半分俱無。郭玉霞幽幽嘆道:“小小年紀,已有這般武功,真是不容易,被人暗箭擦著了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戰東來冷冷一笑,道:“崑崙門下,豈能……”

話聲未了,庭園間已傳來一片人聲,廳前石地上那一隻已經受傷的蒼鷹,突地一振雙翼,掙扎著飛起,戰東來語聲頓處,手掌斜斜一揚,一陣沉重的風聲,應掌而出,那蒼鷹方自飛起,競似突被一條無形長索縛住,雙翼展動數次,再也飛不上去。

戰東來目中殺機又現,手掌往外一推,只聽那蒼鷹哀鳴一聲,“噗”地,再次落到地上。

郭玉霞心頭一懍:“先天真氣!”轉目瞟了石沉一眼,石沉面色亦自大變,他兩人再也想不到這狂做的少年竟有如此驚世駭俗的真實功夫,竟似比昔日崑崙掌門出道江湖時更勝幾分。

轉念之間,一座玲瓏剔透的假山石後,響起一聲暴叱,一條長大的人影,閃電般飛掠而出,身形一頓,俯下身去,輕輕捧起了那具蒼鷹的屍身,午間的陽光,映著他飄揚的自發,黯淡的目光,使得這本極高大咸猛的華服老人,神色間籠罩著一抹悲哀悽涼之意,巨大而堅定的手掌,也起了一陣陣顫抖。

他呆呆地木立半晌,口中喃喃道:“小紅,小紅……你去了麼?你去了麼?……”

假山石後,又自轉出六個鬚髮皆白的華服老人,但步履神態之間,卻無半分老態,這六人神情、氣度、身形,俱都大不相同,衣著裝束,卻是人人一模一樣,只有腰間分縛著顏色不同的絲絛。

一個面容清瘦、目光凜凜、神情極其瀟灑、面上微帶笑容、腰間縛有一條白色絲絛的老人,與“飛環”韋七、“萬里流香”任風萍,並肩當先而來,見了這滿頭白髮、腰縛紅帶老人的悲哀神態,面容微微一變,卻仍面帶著微笑地朗聲間道:“七弟,什麼事,難道紅兒受了傷麼?”

紅帶老人身形木然,有如未聞,口中哺喃道:“死了……死了……”突地厲聲大喝起來:“是誰殺死你的……是誰殺死你的……”

喝聲高激,聲震屋瓦,眾人只覺耳中“嗡嗡”作響。

那錦衣童子“玉兒”,本自立在他身側左近,此刻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紅帶老人目光一轉,神光暴射,左掌託著那具蒼鷹的屍身,腳步一滑,右掌急伸,其快如風,向那錦衣童子肩頭抓去。

那錦衣童子似乎已被他聲勢所懾,身形一側,竟然閃避不開,只覺肩頭一緊,已被那巨大而有力的手掌抓住。

只聽紅帶老人濃眉軒處,大喝道:“紅兒可是被你害死的?”

錦衣童子被他驚得怔了一怔,右掌突地閃電般穿出,直點他脅下“藏海”大穴。

紅帶老人目光一凜,胸腹一縮,哪知錦衣童子左腿已無聲無息地踢起,紅帶老人如不撤掌,立時便得傷在他這一腿之下。

這一掌一腿,招式雖平凡,但時間之快,部位之準,卻大出這紅帶老人意料之外,他手掌一撤,身形讓開五尺,哪知肩頭突地一麻,也被人一掌抓住,一個冷冰的語聲在他耳畔輕輕說道:“你那隻扁毛盲牲是我殺死的,”這一切動作的發生,俱都不過在霎眼之間,眾人神情俱都為之大變,“飛環”韋七更是滿面惶急之容,連聲道:“戰少俠……洪七爺,你……兩位這是幹什麼?”

另六個華服人身形早已展開,絲帶飛揚,白鬚飄拂,已將戰東來與那兩個錦衣童子圍在中間。

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