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年輕人來輔助聖上,有些事我不妨說給自己聽,而你聽沒聽見,我也就不知道了,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更好的為聖上辦事。”
宋孝嚴轉驚為喜,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也知道這是老丞柯傅儀見他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又緩緩道:“老夫伺候聖上多年,如今已經年事高了,今後就要靠你們年輕人來輔助聖上,有些事我不妨說給自己聽,而你聽沒聽見,我也就不知道了,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更好的為聖上辦事。”
宋孝嚴轉驚為喜,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也知道這是老丞相在教他,這等機會可遇不可求,他立即振作精神,打起十二分精力聽著。
柯傅儀道:“殿下蟄伏多年,終於一躍龍門,大權在握,自然不免做事有些操之過急了,聖上連發金牌召她回來,固然有忌憚於她的意思,不過聖上也不是昏君,不會想在史書上留下這麼不光彩的一筆,所以我等出城相迎也是理所當然,為了迎接功臣嘛,畢竟殿下於社稷是有大功的!”
宋孝嚴在心底“哦”了一聲,原來這裡面尚有許多文章,說穿了當今隆帝是既要做**,又要立貞節牌坊罷了。
“不過,孝嚴啊,你問的這個問題還是太淺表了,我想你靜下心裡也能想出來答案。”柯傅儀微微嘆息,道:“你沒看到的,那才是真正的厲害啊。”
宋孝嚴請教道:“還請老丞相示下。”
柯傅儀已經完全合上渾古的老眼,只是搖搖頭,意思這個不能說。
宋孝嚴也不敢再問,他學著柯傅儀一般也合上雙眼,只感受到一陣陣的熱lang,還有那響徹四野的樂章。
韶,虞舜樂也,傳說為舜為堯所作之曲。
宋孝嚴久居杭州,也是沾染上了這地方的風雅之味,能聽懂今天這迎接公主殿下回朝的奏樂就是《大韶》。
這一套曲,由鍾、磬、琴、瑟、笙、管、簫等等等樂器合奏而起,只聽得樂之為樂,有歌有舞,歌以詠其辭,而聲以播之,舞則動其容,而以曲隨之。
宋孝嚴聽的如痴如醉,這幾日聽下來,實在覺得是個享受,也多虧了這奏樂,才能讓他熬過兩日的毒太陽。
“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無大儔也,如此之無不載也。雖甚盛德,其蔑以加於此矣,觀止矣。”
柯傅儀微微撐開渾濁的老眼,看到宋孝嚴搖頭晃腦的在細品這聲樂的模樣,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個人不值得提帶,也就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就在此時,突然遠處一陣急馬,柯傅儀精神一振,知道三日的等待,公主殿下終於還是回來了。
不過來的並不是餘歌的帥乘,而是一匹青驄馬,上面一名英姿颯爽的女騎士。
那女騎士白袍白甲,飛身下馬後並不下拜,而是大聲道:“公主殿下有請丞相大人。”
柯傅儀越眾顫步走出,道:“老臣在。”
那女騎士看他一身蟒袍,華髮鬢角,心裡面嘀咕:這把年紀了還要在官場上打滾,又是何必呢?
不過她想歸想,口中大聲道:“殿下正紮營城郊十里外。。。。。。”
柯傅儀不解餘歌為何紮營十里外,不肯進城,難道她是怕進城後就和大軍切斷聯絡,故而以兵壓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不過他畢竟是多年的老狐狸,面上毫無變化,裝作喜道:“殿下既已回朝,我等當前往十里外相迎。”
“且慢!”那女騎士高聲道:“殿下有令,奉旨回朝,身無寸功,不敢受百官朝拜聯絡,故而以兵壓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不過他畢竟是多年的老狐狸,面上毫無變化,裝作喜道:“殿下既已回朝,我等當前往十里外相迎。”
“且慢!”那女騎士高聲道:“殿下有令,奉旨回朝,身無寸功,不敢受百官朝拜,故而紮營十里外,還請丞相大人撤去迎接仗隊,也好讓殿下能夠進城!”
“這。。。”柯傅儀沒想到餘歌竟是這麼想的,他說道:“百官朝拜,這是聖上下的聖旨,老臣不敢違抗。”
那女騎士忽然如銀鈴般的笑了,道:“既然老丞相不撤去百官,那麼殿下就不進城,看看到時候,皇上是怪誰?”
“我。。。”柯傅儀真是兩頭為難,自古以來,總管難當,他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總管,如今家裡的小姐長大了,他就更難做了。
“殿下不回朝,這可萬萬不可啊。”
那女騎士道:“殿下的脾氣,我想老丞相也是知道的,她決定的事情,極難更改。”
柯傅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