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的人,可是他這麼做,簡直就是小人。
曾經自己以為最珍貴的友誼,在這樣猝不及防地碎得徹底,她有些心痛。
她嘆了口氣,冷冷地說,“以後我的事你別管了。”
楊小海有些意外,愣愣怔怔地看著她。
“我是說,以後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們不是很熟,也不是朋友,朋友這個詞沒有那麼廉價。”董言言說完,轉身跑開。
體育場那麼大,她轉了兩個彎,在一個石基的後面停下腳步,靠著冰冷的石頭,胡亂抹了兩把沒來得及擦的眼淚。
許程說的是真的。曾經她一直固執的認為男女之間有真正的友誼,就像她和楊小海,楊小海其貌不揚不務正業不是她的菜,可是兩個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一起玩一起鬧,互相關心互相照顧的,他沒妨礙自己跟許程在一起,甚至他的女朋友都是她牽線搭橋的。她每次這麼說的時候,許程都笑而不語。直到結婚很久以後的一天,許程不小心說漏了嘴。許程說言言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其實楊小海一直都喜歡你,咱們在一起以後,他還偷偷找過我,讓我把你讓給他,我沒答應,因為我覺得沒有人會比我對你更好。
當時自己還不相信,有這麼喜歡一個人的嗎?不表白不付出不承諾,只管心安理得的佔盡自己的便宜,甚至還擋著別人對自己好。
那四年,自己的作業給他抄,考試時卷子也給他抄,他喜歡集郵,所以她多喜歡的郵票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撕下來拿走,他每次看球賽花光了錢,都是伸手找她要飯票買飯吃,她當他是朋友,就這樣還總是為他操心,甚至他和傳送班那個小女生的情書都是她幫著傳的,轉過頭來,他還時時拿著自己當擋箭牌,讓自己裡外不是人。她覺得這沒什麼,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兩肋插刀嗎?她沒想到的是,是他總把刀插在她的兩肋上,麻煩是她的,好處是他的。
他唯一為她做的,就是她傷心的時候聽她說話,那時候自己真傻,以為有人聽自己說話就是最大的安慰。卻沒想到,如果不是他,也許自己還不會失戀。
他能跟許程說那些話,當然也能跟林風說那些話。林風對朋友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何況這種事於他也許根本就無關痛癢。就像今天,他甚至還想當他的說客不是嗎?
自己罵了那麼多年腦殘白痴,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腦殘白痴。難怪許程說她傻。他說你對那麼多人都好,畢業了,分開了,除了我誰還惦記你?
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我的人生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餐具,還不如什麼都沒有我不稀罕誰tm稀罕跟你們這些小屁孩談愛情友情?哼md老天你還嫌我不夠慘嗎?玩兒人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倔強地擦眼淚,望著白茫茫的天空,越發的惡向膽邊生。
“誰又惹著你了?真委屈了好歹你也得裝出一副弱柳扶風、淚光點點的柔弱樣才合適。看看你,居然在偷偷的罵髒話,嘖嘖。”任家宣從石頭後面閃出來,穿白色羽絨服,帶白色耳包,一副北極熊的打扮。
“我沒有裝柔弱扮可憐的習慣。再說,我不覺得淚光點點有多可愛。我想流淚的時候就抬頭看天,就是這樣,這樣眼淚就會流到心裡不會流到臉上,我現在心裡全是眼淚,拔涼拔涼滴,凍得嘎嘣直響。看不出來吧。”董言言固執地抬起頭,望天雪花落到眼睛裡,化成了水,有些涼,她趕緊用手擦去。
第六十七章 一千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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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千零****
任家宣誇張地撇撇嘴,“挺好一句話,叫你說成這德行。想哭你也別在外面哭,看把小臉兒凍的。”他說著伸出手捂著她的臉,厚厚的毛線手套驀地貼上臉頰,軟軟的,真暖和。董言言目光一顫,眼圈又紅了。
“你怎麼在這兒?別跟我說又是碰巧遇到。”她沒好氣地說。
任家宣聳聳肩膀,扯開嘴角笑了,“這回可真是碰巧,我在這裡辦了**身卡,每週都過來,這麼巧一出門就看見你了,要不咱們進去暖和暖和,別把你凍壞了。”
“不用,我現在需要冷靜,這死冷寒天的溫度多麼的合適。”董言言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看著眼前的大雪,紛紛揚揚的,好像天地的界限都被混淆了,一時間真有些時空錯亂之感。
任家宣也笑了,難得溫和地說,“我們不如一邊走一邊冷靜,否則用不多大一會兒,咱倆就成冰雕了。”
董言言看看錶,天快黑了,也該回學校了。於是笑了下,默默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