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夢想,所以你們充滿希望,你們可以肆意地尋找自己的快樂。而我——我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現在正在做的,就是把那個夢一點一點的找回來,這裡的每一步都那麼熟悉,可是每一步我又都如履薄冰,我想改變我的結局,又怕在改變的過程中把一切弄得面目全非,又或者一步踏空,不知道會落到什麼地方。我真的希望有一個能夠依靠的真實的肩膀,讓我感覺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可是我找不到。”
轉頭看著林風正愕然地盯著她,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董言言低下頭,輕聲說,“我不需要你能瞭解,但是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請你不要告訴別人。”
林風英挺的雙眉慢慢的鎖緊,輕輕的轉過頭,沉默了半晌才苦笑著說,“不,我理解。因為曾經另一個人也說過跟你一樣的話。”
這下輪到董言言目瞪口呆了,他的話就好像一枚石子投入了一潭死水之中,他覺得沒有用多大的力量,可是這一句話在董言言心裡卻足以掀起驚濤駭浪。她猛地想起了剛入學的時候,有人在黑板上寫過一句話,那個人也許就是她的同伴,但是他們彼此卻還沒有機會相認。
下一秒,她激動不已地抓住他的手,顫抖著聲音追問:“是誰說過那句話?是咱們班的同學嗎?是你們寢室的嗎?是誰你快說呀”
林風顯然愣住了,然後他用力抽出了手,扶住她因為過分激動而顫抖不已的肩膀,把她摁回了椅子上。董言言紅著眼睛看著他,急切地說,“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真的林風,這對我真的很重要,你告訴我他是誰。”
“我沒想到這對你這麼重要。言言,我們寢室有個人一直很喜歡你,只是,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
“你說什麼?”董言言的目光黯淡下去,心裡的希望慢慢的熄滅,原來,他說的跟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他來這裡跟自己說了半天話,原來只是給別人當說客。
林風見她低著頭不言語,於是試探著問道,“你生氣了?”
“那個人是你嗎?”董言言咬著嘴唇,輕聲問道。
“啊?不是——”林風有些張口結舌。
“那讓他自己跟我說”董言言冷著一張臉猛地站起來,踢開椅子就走。她一刻也不能在這裡待著了,也許下一刻自己就會不爭氣地哭出來。
林風追到走廊裡拽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說,“不是,言言你聽我說——”
董言言腦子裡亂亂的,實在不想再聽他廢話了,狠狠甩開他就往樓下跑,在樓梯上一頭撞上了正在上樓的楊小海。楊小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道:“你怎麼了?我正要找你呢”
林風追到樓梯口,看到楊小海,停了一下,默默轉過身上樓去了。
董言言餘怒未消地停下來,白了楊小海一眼:“有事兒說事兒”
“我想到體育場那去買一副乒乓球拍,你陪我去唄。”楊小海嬉皮笑臉地笑道。
“有病吧你這鬼天氣你買什麼乒乓球拍?不怕被凍死”董言言沒好氣地說。
“可是人家都有,就我沒有,他們不帶我玩兒。”楊小海指指在一樓打乒乓球的幾個同學,可憐兮兮地說。
“那走吧”
一路上,董言言都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飛快地在前面走,楊小海緊緊裹著大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雪下的越發的大了,天地間都是一片白色,晃得人有些眼花,董言言停下腳步,揉了揉眼睛。
楊小海一時沒收住腳步,差點兒撞到她身上。
“看著點兒看著點兒,差點兒撞著我”董言言拍了拍身上的雪,沒好氣地說。
“跟誰生氣了?”楊小海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不會是跟林風吧?”
“你管不著”董言言甩給他一個白眼。
楊小海歪著頭,盯著她半天,才遲遲疑疑的問她,“你真不惦記了?”
這一句話就讓董言言的心冷了一半兒,擺明了他什麼都知道,就是裝傻。
“你說誰?”她反問道。
楊小海呵呵乾笑著,撓了撓頭。
“楊小海我問你,那封信,你幫我交給林風沒有?”董言言盯著他,問道。
“啊?什麼信?我怎麼不知道?”楊小海一臉茫然地問。
董言言苦笑著撇過頭,她就知道他又得裝傻,其實她也知道那封信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她心寒的是,自己那幾年一直傻乎乎地當他是朋友,對他知無不言,可是他卻把她的信任這麼隨便地踩在腳底下。她知道他是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