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罵一陣,大夏禁軍仍不理不睬,那敵將也自然感無趣,隨即調轉馬頭,返回本隊。他回去時間不長,天策軍的戰鼓瞧得更加密集,同時又傳出悠長的號角聲。緊接著,五萬天策軍齊齊動身,向帝京城的正門壓過去。看出對方是準備攻城了,龍澤胥側頭說道:“天策軍將士的攻城開始了,讓將士們準備放箭,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拼了!”
大夏禁軍將士滿眼血紅,他們已經是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但是他們仍然有著強烈的戰意,因為他們的背後,不僅僅是一座帝都,更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
傳令兵們將他的話一道道傳下去,城牆上的大夏禁軍們紛紛抽出箭支,搭弓上弦。當天策軍進入到帝京城的射程之內時,領隊的敵將高喊一聲,隨著他的喊聲,原本慢走的天策軍們紛紛仰天嚎叫,高舉著武器,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跑起來,展開衝鋒。
天策軍將士體格健壯,奔跑起來速度也快,從上往下觀望,黑壓壓的天策軍真好像潮水似的洶湧撲來,轉瞬之間,距離帝京城的城牆已經不足百米。龍澤胥深吸口氣,抬起手來,猛然向前一揮,喝到:“放箭!”
三萬守軍,齊齊射出鵰翎,騰空而起的箭支遮天蓋日,密集的箭雨當頭落下,天策軍的陣營頓時慘叫聲四起,成片成片的天策軍被射到在地。
沒有人去攙扶同伴,也沒有人們去理會傷者,倒下的人越多,只會激發天策軍重逢的速度越快,許多傷者倒地後還未來得及爬起,就被後面的天策軍撞翻,踩在腳下。天策軍的兇猛是無法用箭矢阻擋的摸著一點龍澤胥早有體會,看著天策軍馬上就要衝到城牆地下,他非但沒有緊張,臉上反而露出冷笑。
他在等,他在等什麼,他在等時間,他在計算著爬上雲梯的天策軍將士。
看到在雲梯上的天策軍將士越來越多,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甚至龍澤胥都能聽到那廝殺喊叫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腳底下,就是現在,龍澤胥猛地睜開眼睛,抬起手來,大聲喝道:“倒火油!”
火油從城上傾斜下來,可苦了城下的天策軍,有些人死了,但有更多的人還未死,掙扎著想往坑外爬。火油淋下,那些未死的天策軍直被燙的滿地打滾,叫聲之淒厲令人毛骨悚然。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忘,龍澤胥可沒閒心去同情天策軍將士,等澆完火油之後,立刻又下令放箭。
天策軍陣營一亂,再招架不住城頭上箭雨的亂射,而且有護城溝的阻擋,雲梯架不起來,天策軍只能草草退下。看天策軍敗下陣去,城牆上的大夏禁軍把箭射的更加賣力,成片的箭支由天策軍的屁股後面追射而至,天策軍中箭倒地者不計其數、天策軍這次攻城實踐部長,但死傷的天策軍卻超過三千餘眾,舉目望去,帝京城門前屍橫遍地,丟棄的武器到處都是。打退天策軍的第一波進攻,大夏禁軍們紛紛送了口氣,無不是面露喜色,不過龍澤胥可輕鬆不下來,護城溝已經暴露,他能預感得到,天策軍下一輪的進攻將更加犀利,難防。
天策軍的第二輪攻擊還沒有立刻展開,顯然他們也在調整戰術。這一天,大夏禁軍的精神都保持著極度的緊張,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直到天黑天策軍也沒有再次進攻,好像被打退了一次後,挫傷了天策軍計程車氣,不敢再輕易進犯。晚間不適合攻城,對攻城一方也極為不利,大夏禁軍們的情緒全都鬆緩下來,許多禁軍圍坐在一起聊天談笑,討論天策軍也不過如此,只吃了一次敗仗就嚇的不敢再進攻了。
畢竟是大夏禁軍,保衛皇宮,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也有著非同尋常的戰力,所以他沒蔑視天策軍,深深的鄙視天策軍。
只是龍澤胥卻知道,這只不過是一次簡單的佯攻,只是方震的一個謀略而已,他是帝京四鎮之一,若是不通兵法,只知道橫衝直撞,那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在等,他等的是什麼呢,他等的,是一個大夜。
深夜,帝京城城頭靜悄悄的,偶然能看倒幾名巡邏士兵緩步走過的身影。天至三更,天策軍的陣營裡悄悄傳出二十多條人影。
這些人速度極快,接著月色的掩護,如同飄蕩的鬼魅一般,悄然無聲的接近到城牆腳下。隱藏於護城溝內,先是靜靜聆聽一會,感覺到城頭上巡邏的大夏禁軍走過去了,其中有兩人快速取出繩索,然後掄起上面的鐵爪,猛的用力向上一甩。鐵爪飛出,兩隻鐵爪齊齊鉤住城牆上的箭垛,那二人用力拉了拉,確認鉤的足夠結實,然後抓著繩索,迅速的向城牆上攀爬。
這二十多人都是出類拔萃的虎狼衛士,動作敏捷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