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來一些溫情:“臭小子,喊什麼喊,我還沒死呢!”言語之間雖然輕鬆,明眼人一看便知時日無多。。。。。。
柳伐擦擦眼淚:“義父不可胡說,義父還要等看到我和小渙兒孫滿堂呢。”
柳伐嘆了口氣,示意柳伐坐過來:“既然你來了,我便不寫什麼遺書了,只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給你交代的,你且過來。。。。。。”柳伐臉色又是一變,柳震皺皺眉頭。柳伐只好仔細聽柳震交代後事。
柳震似乎太倦了,揉了揉太陽穴:“嗯,從哪裡說起呢,就從十幾年前說起吧!”
突然又停下來問柳伐:“我交代你的事你做了嗎,可去了那風雨樓?”
柳伐搖搖頭,復而又道:“我讓小渙去了,那日他心情不好,我便打發他出去,也讓他散散心。”
他眉頭緊鎖,深嘆一口氣:“這事你是辦差了,這是你的事。好了,既是如此。。。。。。”柳震慘笑道:“唉,終是差了一招啊!”
柳伐終於忍不住開口,從入京到現在,他也能猜到一點東西:“義父莫不是景山柳家的人。”
他面色複雜的看著柳伐:“你還是猜到了一些東西,不錯,我是景山侯,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柳震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又道起這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
第七章 哀事
柳伐一震,顫抖的看著柳震,臉色慘白:“這麼說來,我。。。。。。我有父母,他們。。。。。。”柳伐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柳震又是咳出血來,苦笑道:“造化弄人,孩子,我本想著讓你去拿回‘圖騰’,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少武家竟然查出一點端倪來,咳,咳。。。。。。”
柳伐趕忙過去,為柳震順了順氣,又把他扶著躺下,柳伐需要靜一靜。。。。。。
柳伐摸了摸脖頸後面的“圖騰”拓印,心裡很亂,彷彿心裡下著滂沱大雨。可是現在沒有時間了,少武恆安的人很快就會查到這裡,若讓少武家的人看出什麼端倪,柳伐必是性命不保。
柳伐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危險,卻很難靜下心來。
夜已深,月朗明。柳伐卻是心神不寧,躺在榻上,已經翻來覆去許久。終是披衣而起,往柳震房間走去……
柳伐沒有敲門,只是輕聲走進去,只見柳震手中緊握著一張紙,地下卻扔著一枝筆。柳伐一驚,輕輕喊了一聲:“義父,義父。”柳震僵直的躺在榻上緊閉雙眼,眼看已是魂歸地府了。柳伐身子一抖,幾乎暈過去。靠在牆上,定了定神,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此刻,上原城中有數名騎士縱馬往柳伐所在的村中方向飛奔過來,柳伐此刻渾然不知危險已經逼近。
其中一個騎士大聲道:“上頭說了,將一切與拓印有關的東西帶回帝京。切莫大意,出了什麼周折,九條命也不夠我們死的……”
後面的騎士道:“我們自省得,我們做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看你是過分小心了,哈哈……”眉語之間,甚是傲氣。
其他騎士也是大笑。為首的也笑了:“好了,還是小心做事,駕……”說話間加快馬速,走的愈發急了。
一大早村裡便都知道柳震之死,便都過來幫忙了。柳伐跪在靈堂前,心情很是低落。此時李緯走進靈堂,先是為柳震上了一炷香,隨即拍拍柳伐的肩:“柳大哥,村口有人找你。。。。。。”
柳伐疑惑,站起身來,與李緯走了出去。李緯倒是有些疑惑,邊走邊問:“柳大哥,你何時認識官家的人?這些騎士都面色清冷,卻可是不好相與……”
柳伐本是渾噩,聽李緯這麼一說,心中一震,估摸到怕是少武恆安派的人馬。便是打算不去了,跟李緯正說著,突然被人從後肩拍了一下。柳伐一震,反手上去,便脫開身來,來人正是前往的騎士……
這騎士本是一拍,正是要問柳伐,只是柳伐這一回頭不要緊,卻是讓這騎士看見了頸後的拓印,騎士先是一愣,隨即眯住了眼。
柳伐眼看不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乃是前朝龍脈,又與‘圖騰’緊密相關。心裡已在想脫身之法。
那騎士手已經慢慢摸向了腰間的鋼刀……
柳伐臉色一變,那騎士已經砍了上來,柳伐向後一退,避過了撲向面門的一刀。隨即又轉身奔走,大步跑開……
那騎士獰笑一聲,豈會放過柳伐。上頭說了,帶回去就是了,可沒說帶活的還是死的,李緯早已懵了,只見那騎士持刀砍向柳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