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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北寒衣被滿朝文武的目光灼得十分不自在,出列恭敬道:“臣願擔下接待使者一事。”司馬君榮目光略有陰沉,心裡惦記著北寒衣的病,臉上也不露半分,淡然而笑道:“子暖大病未能全愈,接待使者一事恐有勞累,不如由子暖推薦一人如何?”

“臣並無大礙,願替主上分憂。”北寒衣熱枕道。司馬君榮哪裡是要他攬這差事,只是尋他與自己說說話罷了,北寒衣想替司馬君榮分憂,司馬君榮都未必捨得。

司馬君榮皺了眉頭瞬也不瞬的盯著北寒衣,半晌微惱道:“子暖怎的這麼不知好歹?朕是想……”話到了一半,才省過神來,忙緘了口,掩飾的偏頭咳了一聲。

☆、第031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一)

司馬弗琢瞧著他二人一來二去的曖/昧調調,不禁莞爾,這司馬君榮關心過了頭,連大殿之上都忘了避著點悠悠眾口,他心裡思量著,大抵又是北寒衣惱了他王兄了。

北寒衣一聽司馬君榮全無分寸的話,抬眼狠狠剜了他一眼,垂首依然無比恭順:“臣只想為主上分憂,願主上成全。”

司馬君榮怎肯應,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北寒衣的身體狀況,又怎麼願意北寒衣去操這份心?司馬君榮不語,大殿上再無其他聲音,氣氛一時壓抑下來。

“臣弟願輔助丞相接待使者一事。”司馬弗琢打破沉默,瞟了北寒衣一眼,徐徐笑起。司馬君榮頓時鬆了口氣,讚許道:“有肅王輔助丞相,朕便放心了。”

司馬弗琢只是一笑,眼尾微挑,那笑意竟透著一股妖冶。

退了早朝,群臣各散。天邊淌著雲絲縹緲,兜著暖洋洋的日光,散下淡薄的雲影。一頂軟轎抬著虛弱的司馬敬華慢悠悠的往宮外去,司馬敬華只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嘴唇泛著白光,饒是疼的齜牙咧嘴,仍不住的謾罵:“北寒衣那王八!都是拜他所賜,此恨不報,本王誓不為人!哎呦,痛死我了!”司馬弗琢悠然自若的右手兩指捻著佩玉的瓔珞陪著司馬敬華,漫不經心道:“說話小心一點,這些話若傳進王兄耳朵裡,王兄非打死你不可。”沉吟半晌,餘光斜了司馬敬華一眼:“二哥,你又對獨遙做了什麼?居然逼得獨遙做那種事?”

“獨遙?呵,叫得可夠親的。”司馬敬華酸酸的,譏誚的冷笑:“那等不要臉的賤人,你這麼上心做什麼?難不成你對他……”話語中帶上了猥/褻,促狹的衝司馬弗琢擠眉弄眼。

司馬弗琢握著佩玉的手微一滯,冷幽幽的盯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笑音一時泛著冷意:“我只想提醒你一句,獨遙才情絕世的一個妙人,你莫毀了他!”

“才情絕世?你倒很看得起他,卻不知他在床上時不要臉的賤樣有多撩/撥人。”司馬敬華眼裡頓時積滿刻毒,森森笑著:“只你們覺得他才情絕世,偏我一人看著他那張狐狸似的媚/惑樣恨不得把腸子嘔出來,見鬼的才情絕世!”

司馬敬華歪趴在軟轎上,扣著轎沿的手指泛著骨白色,眼裡那份刻毒一瞬間全化作了難以驅散的怨恨。司馬弗琢搖頭嘆了口氣,他真不知,司馬敬華究竟在恨什麼。伸手托住軟轎底部一邊,喃喃輕嘆:“孽緣,全是孽緣。”手往上猛得一抬,抬軟轎的家人駭得一聲叫,軟轎連帶著司馬敬華翻了過去。

司馬敬華未防備,狠狠摔了個狗啃屎,趴在地上氣得麵皮一陣青一陣白:“司馬弗琢,你居然……”司馬弗琢神情自若的拍了拍手,對司馬敬華的憤怒視而不見,淡淡打斷道:“我好的很,不需二哥操心,倒是二哥,天生的狼心狗肺缺良心,做事還需三思後行才行啊。”司馬弗琢淡然的理了理袖口,斜眼瞟了司馬敬華一眼,拂袖而去。

司馬敬華恨得嘴唇直顫,朝周邊小廝狠狠一掃,厲聲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扶了本王回府!”

庭院前栽得一溜牡丹開得豔麗多姿,但昨夜多風,硬是摧落了半株花瓣,零零落落的覆在土上。青留蹲在一旁,在地上鋪了張素色手帕,將花瓣一片一片收在帕上,想著開得這麼好的花,早早敗落了可惜,不如收起來縫個香包掛在身上。

正思量間,一道人影子匆匆從他身後走了過去,直直入了廳堂。青留回頭也只瞧見那渾身冒著火氣的背影餘了半片衣角在門前一晃不見,忍不住搖頭嘆氣,招手喚來家人,囑咐她接著收拾花瓣,起身撣了撣粘在指上的泥土,悠然進了廳堂。

“瞧您,上個早朝還上得一身火氣。”青留笑盈盈的走進來,一手撲著袖間粘得花塵:“自從回到府上,您這火氣,可從沒消下去過。”

北寒衣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