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李香姑乍見兒子還是個活物,馬上變得容光煥發外加淚奔,上去抱緊緊住兒子,恨不得融為一體,把張見人肋骨擠得啪啪直響。張劍人的精神受到重創,已經夠可憐的了,身體上又遭到他媽的摧殘,主要是他媽摟得太緊,導致呼吸艱難,有氣無力地向張淵書求救。
張淵書連忙拉來潑妻的胳膊,張劍人終於擺脫出來,馬上躲到張淵書身後,不敢再次現身,唯恐他媽再過來折磨。
“兒子到底怎麼了?連嬸子也說他死了,大夥真是的,都這麼說,真是沒安一個好心!”李香姑回過神來,開始不聽地叨叨。
“聽張根生家的小胖說,他跟咱兒子還有錢厚廷家的去了莊東頭的大坑。”
“我類乖乖,那地方可去不得,他倆也真是的,要去自己去啊,領著咱兒子去那地方,劍人,以後別跟他倆玩啦,跟他們在一起準學壞。”
“嗯,踢到了一個一個那東西,才嚇壞的,你看,現在還抖著呢,拉著我的衣服不放。”
“那咋辦?估計是魂被嚇跑了,讓師婆過來給他叫叫魂?”
“嗯,去吧,快去快回。”李香姑這次見丈夫如此深明大義,於是二話不說,抓住張劍人放到永久車上,匆匆出門。
沒過半個小時,李香姑又帶著張劍人回來了,果然是快去快回。一看到兒子還是老樣子,張淵書徹底對師婆失去了信心。由於上次兒子的病離奇痊癒,開始對師婆有點信任,這次卻不能如願,看來邪門歪道果真是信不得的,想想自己對科學的懷疑真是不應該,險些誤入歧途,崇敬牛鬼蛇神來。張淵書似乎忘記了兒子的情況,對自己間接辨別是非對錯的能力暗加讚揚,感到萬分自豪。
李香姑把兒子抱進屋裡,臉若死灰,好像兒子沒救了似的,說:“師婆不在家。”
“哦,這麼說沒見上師婆了。”張淵書有點小小的失望,師婆的能力還沒有施展到兒子身上,自然不能怪師婆不行了。
“嗯,聽她的臨居說,昨天她的心臟病犯了,到縣中醫院搶救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籲,她怎麼不給自己燒燒香啊?”張淵書再次對師婆失去了信心,一個連自己都求神求不好,求神保佑別人就更加不成了。他剛才在科學與巫術之間搖擺不定,做了幾次牆頭草,幸好這事埋在心裡面,別人不能挖出心來看看。即便如此,他還是把這件事當做人生一大恥辱,發誓這輩子打死也只相信科學。
“哎,你不懂,她們那些人只能造福別人,卻看不到自己的命運。”
“你看你把她誇的,恨不得南海觀世音都不及她。”
“滾!跟你這種人說不到一塊。”李香姑聞言大怒,似乎沒有罵過癮,接著再罵,“你知道洩露天機的後果是啥不?遭天譴啊!人家再不怎麼樣也比你們這些讀書人強。你們這些讀書人不能為別人造福也就算了,還去誣陷好人,你那十年書白讀啦?還濫用職權,私下裡收人錢財,表面上人模人樣,其實連個畜生都不如!”
“小聲點,”張淵書嚇了一跳,回頭看看沒有外人,才放下心來說,“要不是我,咱們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嗎?這事可不能隨便亂講,有你吃的穿的,做到心知肚明就是了。”
李香姑剛一開口就後悔了,萬一被別人上告,丈夫怕是要革職蹲監的,又沒有了意外收穫,小日子可沒法過了。聽他這麼一說,就委屈一下師婆,原諒他了。又連忙道歉,說自己嘴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張淵書馬上過來充當好人安慰安慰。
巫醫者
更新時間2011…3…18 16:56:50 字數:3516
張淵書匆匆吃過晚飯抱著兒子睡覺去了,張劍人惡夢連連做,迷迷糊糊喊了一夜“鬼啊”“救命啊”之類的話。他也沒敢睡著,結果爺兒倆一夜都沒睡好。
早上張雙英十分乖巧地幫著媽媽洗菜做飯,非常懂事。又率先吃好了飯把爸爸替換下來。張劍人好像是隻能抓住別人的手或是衣服才能活命,這時只有姐姐的手可以拉了。
雙英感到弟弟軟軟的小手手心處溼溼的全是虛汗,又怕他感冒,把被子重新整理一下,蓋得嚴嚴實實的。她對這個小她四歲的弟弟十分喜愛,平時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她都不會要,全讓給劍人。每次都是媽媽說你也留一點,她才勉強拿了一少部分。而張劍人看著手裡瞅著鍋裡,說什麼也要自己獨吞,雙英就把自己的一小部分也讓給他。爸媽開始呵斥劍人太不像話,有好東西也不分給姐姐,別人欺負你你姐姐可不幫你了。張劍人這才十分不情願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