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看起來別提有多曖昧,皇甫遙由上而下雙腳一前一後呈弓形,左手按著血刀老祖的頭顱,右手拿著秀春刀,好似一位征戰回家的戰士在路邊救落難的少女一樣。
現在皇甫遙最大的依仗就是左千了,畢竟大家都公門中人,而且都還是錦衣衛的,最關鍵自己還是錦衣指揮使,只要自己回去後,千總的官職雖說給不了,但是百總的官職還可以的。
而抱有和皇甫遙同樣思想的血刀老祖,心中同樣是這麼想的,不就是個小小的總旗嘛!到時只要隨口給他個空頭承諾,還怕他到時不來幫我?總比他回錦衣衛做總旗和去西域做探子要來的輕鬆,只要讓他心中覺得有了希望,那麼這一切都好辦了,到時自己一脫困,殺掉那個傻傻的傢伙還不是輕而易舉?
受制於對方的兩人懷著同樣的心思,前者是想回去後給這個小總旗升到百戶去,畢竟是自己人而且還救過自己,這麼說也不能虧待了別人,而另一方的血刀老祖卻是想把救自己的人幹掉,可見其人的心性如何了。
“小兄弟,快過來救我,到時只要我活著,回到京城後,我把升做百戶”,皇甫遙雖說受了傷,但說話的聲音還是很洪亮的,直震得血刀老祖雙耳發鳴嗡嗡做響。
“小子,你要過來在他背後捅一刀的話,以後在我血刀門吃香的喝啦的,哪還用像現在這樣受人管轄,到時候想怎麼逍遙快活就怎麼逍遙快活,我們這麼拼命還不就是為了權錢和女人嘛!”血刀老祖這一句說出來,左千到還沒怎麼表態,但皇甫遙卻有些擔心了,血刀老祖這些話還是頗有誘惑的。
就在這時,左千說道:“我雖然是個小小的總旗探子,我始終是在錦衣衛長大的,那裡是我的家”,左千這句話一出口,皇甫遙的心就算穩了下來,他知道和左千這樣的人在錦衣衛大多是軍中的遺孤,當時有好多都被送進了錦衣衛,而且皇甫遙也自認為,自己怎麼說也算左千的半個老師。
然而就在皇甫心中老懷安慰的時候,左千的下一句可把皇甫遙嚇得不輕。
“但是,我在錦衣衛從來就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從小到大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在我們還只有幾歲時就讓我們拿刀去殺那些綁在刑架上的死刑犯,到後來還讓我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們自相殘殺,你說這樣的家我拿來有何用?”左千說著說著有些激動了起來。
左千說完後,不等皇甫遙開口,只聽得血刀老祖一聲大笑傳來。
“哈哈哈,皇甫遙,沒想到你們錦衣衛竟然是如此的冷血,你們錦衣衛看來與我們這些在你們眼中的歪門邪道,也是一樣的嘛!我們雖說會作奸犯科,但絕對不讓也絕對不會和自己從小的夥伴自相殘殺,看來你們這些公門中人也不過如此嘛!”血刀老祖在說話時,語氣和神色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聽到這裡,皇甫遙不知怎的,突然“啊”的一聲咆哮,可能是觸動了他心中的某一根弦或者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吧!
“你他孃的放屁,你們這群該死的臭蟲,怎麼又資格來對我們做出評價?我們本就是陛下手中的刀,既然這樣為何不把自己磨得更鋒利一些呢?”皇甫遙說話的聲音雖然還與剛才一樣,但是說話時的底氣卻沒有剛才那麼足了。
“呵呵,雖然錦衣衛的做事方法有些極端,但不是他們的話,我們也早以餓死在路邊或者被那些權貴子弟欺負折磨死了”,左千這時說話沒有剛才那麼重的戾氣,可能是想到腦海中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和那不知何時看到的女子婉笑吧!
左千說著話就往徑直往二人走去,當走到二人身邊時,左千用右手掏出了藏在懷裡的匕首,左手拔掉匕首外面的鞘殼,露出了明晃晃的刀身,看得血刀老祖眼睛都縮了縮,不過皇甫遙卻是一臉的緩和之色。
就在左千舉起匕首準備刺向血刀老祖時,突然停頓了下來,轉頭向皇甫遙說道:“指揮使大人,你說的可算數?”
聽得左千這麼一說,皇甫遙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怎麼這小王八蛋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這個事情,隨即說道:“自然是算數的,一口唾沫一顆釘”。
“哦,那就好,那老祖的承諾呢?”左千這話一出,可把皇甫遙嚇得不輕,沒想到這小子還惦記著血刀老祖的承諾。
“左千,別信他的鬼話,他們這些人是把謊話當飯吃的,不能相信”,皇甫遙說話時的語氣都開始變得急切了,這畢竟是關係到自己的性命,開不得玩笑,雖說皇甫遙常年身居高位,怎麼說也該有些處變不驚的氣質吧?這是外人說外話了,這也不是演元曲雜戲或者話本里的人,要是人真碰到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