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把你運過去?”
“可你們上岸怎麼辦,總不能在那果奔吧!”
“我是不care啦,但是……我有大胸青山有大鳥打起架來確實不方便……”
“……”
“所以我們上岸先搶衣服吧親愛的!”拍青山。
“好。”
“……”左顏拍額頭,“讓我熱個身……還有一點心理準備。”
“時間不等人哦。”鶴唳往遠處走去,“快熱身吧,推薦高抬腿,屬於全身運動,我們去找個方便下水的地方……哎我真是太喜歡這種依山傍水的場所了,各種好潛入。”
左顏仰頭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想象了一下湖水極致的冰冷,心裡異常哆嗦,也不顧形象了,看人少就跟在後面高抬腿,唯恐下湖就凍死在裡面。
……可是剛下湖,她還是凍得一口氣沒上來,成棍形筆直的墜進湖裡。
鶴唳抓著她的頭皮的頭拉出水面,在她掙扎前夕厲喝一聲:“別動!”
左顏知道游泳救援的時候被救援的人掙扎太厲害會導致同歸於盡,她只能強忍著恐懼任鶴唳一手攬著自己的脖子確保自己頭露在外面,直挺挺的往前遊著。望著頭頂緩緩移動的天空,心情無限悲涼,她原本並沒單純的覺得自己就是來做腦力活的,所以能自己行動的她都自力更生了,連受傷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卻沒想到還要受這種罪。
真是受罪,在冰水中凍得抖都抖不起來,心肝脾肺腎好像都在冷凍箱裡,她的牙齒打顫差點咬到舌頭,嘴唇肯定已經是紫色的了,她覺得自己神智都有些脫離身體,滿腦子就剩下一個字:冷。
不知道凍死……鶴唳化起自己的屍體來會不會不方便……
相比青山的狗刨式,鶴唳確實是三人中泳技最精湛的人了,她拖著個人愣是游到了大理寺,遠遠的看到了風波亭。確定進入了大理寺的範圍,便找了個茂密的樹叢,拖死狗一樣的將左顏拖上岸,探了探頸間確認人還沒死,朝青山點了點頭。
青山任勞任怨的率先上岸,確認她們藏好後,一路小跑離開,過了許久,真的尋摸來三套衣服,讓她們換上。
此時左顏已經緩過氣來,雖然還是一臉要死的表情,卻掙扎著各種扭動全身,想讓血液流動的感覺重新回來。
“祈禱吧。”鶴唳給她揉捏著雙手雙腳。
“什……嘶……麼。”
“在你病死前能把事情解決。”
“……阿嚏!”
“得。”鶴唳聳肩,“我們要是被發現絕對你害的。”
左顏正想反駁,張嘴又要打噴嚏,她立刻掐自己的人中,眼睛直直的瞪著鶴唳,兩人對視間,噴嚏竟然被她掐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我,可以的……”
鶴唳一臉不相信,毫不掩飾滿臉的不滿,卻還是起身擺擺手:“走,先去監獄,我們護著嶽將軍上路。“
這話耿直又不詳,左顏苦澀的跟了上去。
大理寺主體是監獄,但大概臨近年關的緣故,守衛並不強,聽青山說他偷衣服的營房還有濃重的酒氣,躲過三隊巡邏後,剛湊近監獄大門,前方守衛忽然多了起來,只見兩隊士兵排排站,中間牢門大開,一陣鐐銬觸地聲,一個魁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三人屏住了呼吸。
無論青山還是鶴唳,更遑論左顏。
不需要介紹和喊話,這個緩緩走出的人是誰,顯而易見。
他們折騰了小半年的主角,岳飛,終於露出了真容。
縱使經歷近兩個月的嚴刑逼供,以至於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連長相都模糊不清,可迎面遇見他,第一個感受到的,還是那正直無匹的氣場,他身形如松,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彷彿不曾受過任何折磨,腳上的鐐銬隨著他的每一步響動著,節奏和他的腳步一樣沉穩有力,甚至如戰鼓般悅耳強勢。
“將軍。”領頭的看守想扶他下臺階,被他閃開,眼眶有點泛紅,“將軍,外頭天冷,容小的給您披個外袍。”
“不用。”岳飛昂首朝前走著,“北邊嚴寒酷烈,遠勝行在數倍,嶽某不才,若不是皮糙肉厚,早已成北邊的冰殍,如今能在行在享受這如春四季,已是感激不盡了,哪敢要什麼體面。“
“可是……”看守咬牙,“若讓那秦,相爺看了笑話。”
“是他來了?”岳飛冷哼一聲,“正好,嶽某正想會會他,問他還有何花招!”
“還沒宣……”左顏只是做個口型,卻被鶴唳一把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