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為過。”
什麼?!五馬分屍?!鶴唳反而急了,她立刻在一旁踮起腳,一臉著急,手一探一探的,像小學生一樣想舉手。
呂雉實在沒法無視她,問:“鶴內侍,有何話要講?”
“皇后!別五馬分屍呀!”鶴唳一臉哀求,“太麻煩你們了。”
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呂雉反而愣了,她笑了起來:“既如此,那依你。”
“謝謝謝謝!”被寵愛的鶴唳一臉高興,老老實實的退了回去,拿手肘捅了捅仲言,撒嬌,“你們壞!”
仲言一身雞皮疙瘩:“啊?”
“說,是不是揹著我偷偷去抓他們了?”鶴唳雙眼閃閃發光,“抓到了吧?是吧!一定抓到了!”
仲言低咳一聲,打死都不說。
“嘿嘿嘿。”鶴唳笑得很嘚瑟,望向還一無所覺的戚姬。
“既如此,你可以下去了。”呂雉垂眸,對戚姬道。
“謝,謝皇后……”
“皇后!”一個人突然站出來,彎腰大聲道,“臣有一言!”
“講。”
“臣已著人查過宮中名錄,近侍中並無長空此人,戚姬身為皇上的姬妾,與一個外男過從甚密,臣以為此事不可姑息!”
戚姬剛紅潤一點的臉刷的又白了。
眾人心裡都嘆口氣。
其實剛才戚姬這麼著急的撇清她和長空的關係,最擔心的並不是戴上謀反的帽子,而是擔心她在自己宮中交付長空的巨大權利會讓人懷疑到她與長空有染。
這是一個妃子最大的罪過,對皇上來說,老婆在宮中養一個野男人,遠比她養了個反賊還要不可容忍。
就連呂雉,都不會在宮中長留審食其。
“皇,皇后!妾沒有!妾與那個近侍根本沒有!”戚姬又趴下了,還往前爬了兩步,涕泗橫流,“妾絕對沒有背叛皇上!皇后,請明鑑!妾沒有!不信,你們可以問妾的其他僕人,他們都知道!都知道的!”
看著戚姬在下面哭泣討饒,呂雉的臉色反而更冷了,她冷笑一聲,輕緩道:“有,沒有,決定權不在你那些僕人身上……”
而是在她呂雉身上。
戚姬聲音一頓,領會到呂雉的意思,害怕的全身都顫抖起來:“我,我……妾……妾沒……”
誰知,呂雉話鋒一轉:“此事,我不打算追究。”
“妾沒……恩?”戚姬愣了,所有人都愣了。
呂雉冷眼看著那個站出來的大臣:“皇上出征在外,愛妾與人有染,你認為,誰是最生氣的那個?”
那大臣一愣,低頭不再說話。
“皇上凱旋在即,我不希望他在這舉國同慶的時候,還聽到些糟心的事情。”呂雉淡淡的說著,揮揮手,那大臣順從的退進人堆。
“還有人有話要說嗎?”呂雉問了一圈,無人回答,她恩了一聲,道,“既如此,那有些事情,便一併處置了吧,鶴內侍。”
“我在!”鶴唳又精神起來,跳出佇列。
“我曾對季內侍說過,待你歸來,要送你一份大禮。”呂雉這次的笑容很是親切,像看著個小妹妹般寵溺,“季內侍如何了?”
“死了!”鶴唳精神的回答。
呂雉笑容收了收,哦了一聲,沉下臉思量了一會兒,苦笑著搖搖頭:“罷了。”她抬抬手,“帶上來。”
一旁的近侍應是,高聲重複了一遍:“帶上來!”,呂雉身後的屏風後面立刻一陣騷動,沒一會兒,兩個人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從屏風後被拖出來。
看清這兩人,鶴唳還沒怎麼樣,戚姬反而臉色大變,幾欲昏厥。
☆、第50章 一隻血手
鶴唳有些呆滯。
雖然已經猜到了呂雉將會這樣做,可是至少在看到這兩人之前,她的腦子裡還一直迴圈播放著長空和瀟瀟身上的所有弱點。
一直轉一直轉,唯恐少一點,就少一絲勝率。
就算是垂死,刺客終究是刺客,他們的殺傷力從來就不體現在平均水平上,即使背水一擊,也足夠致命。
換言之,這兩人一人垂死掙扎一下,也夠她喝一壺的。
她從來沒因為他們受傷而小看他們一分,甚至在季思奇離開後好好的苦惱了一會兒,這是極少數的,她遭遇重大難題的情況。
可現在,呂雉給她解決了。
這很合理,太合理了,合理到她一時間覺得,這兩個人接下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