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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子靠在座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北寒衣,卻悠悠笑道:“昨日上的摺子裡有幾個有意思的緊,朕今日同你們說說,尋點兒樂子。”

底下一班臣子噤若寒蟬,各各拘謹的厲害。司馬君榮冷幽幽道:“蘇太師,車太傅,二位可分出個勝負了?”

蘇太師與車太傅惶恐的出列跪地,蘇太師面上全是兢懼,伏首請罪道:“主上仁慈,都是老臣一時糊塗,望主上寬恕。”

司馬君榮忍俊不禁道:“這倒是奇了,朕還什麼都沒說,你讓朕寬恕你什麼?車太尉,要不你來說說?”話中的無情冷意便如兜頭澆了一桶臘月天的雪水通身冰冷,一直冷到骨子裡。

☆、第029章 兩心相望思難安(九)

車太尉咚得一聲額頭磕在地上,遲疑不定道:“老臣,老臣不知罪在何處,望主上明示。”

“好一個不知罪在何處。”司馬君榮聲音越發幽冷無情,懾得一班臣子垂頭垂的幾乎觸到地面上。司馬君榮的目光依舊複雜的,柔和又無奈的落在北寒衣身上,聲音一味的冷絕,不似先前那般無賴溫暖。

“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欺朕年輕是不是?縱容兩家盧兒街頭鬥毆,生生毀了一條街的安寧,你當朕不知?還是想仗著手上那點兒權勢胡作非為,向朕挑釁不成?”司馬君榮話語淡然似是含笑,只那一字一詞全是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怒火。

大臣私下鬥富鬥惡是常有的事,司馬君榮向來不管,只是巧了今日火氣旺盛,便揪了大臣的不是以小化大瀉瀉火氣,蘇太師與車太傅兩位大臣,宦海沉浮多年,早就是成了精的狐狸,哪能猜忖不出幾分?只是敢怒不敢言,啞巴吃黃連,這苦只得生生嚥了,一口一個“微臣該死”“微臣有罪”直磕得額頭冒血珠子。

司馬君榮瞧著差不多了,揮手讓他們起身,又一頓訓斥才放過他們,只目光依舊瞧著北寒衣,平平淡淡的略帶了憂傷。

“近日聽說扶荌城內一等一的妓/館萃仙樓裡去了位賣笑的小倌,有人瞧著說是正王,敬王,你不給朕解釋解釋?嗯?”司馬君榮輕飄飄瞧了司馬敬華一眼,一手支了下巴,懶散的靠在椅背,微眯了雙目仍是細細瞧著北寒衣的變化。

“臣弟……”司馬敬華一時思塞,半晌心虛道:“確有此事,正王他性情古怪,尤不自愛,臣弟自當勸誡一二。”

“哼,朕怎麼聽說是你故意刁難正王,不予飯食,逼得堂堂正王妓/館謀生呢?”司馬君榮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兒怒意,也聽不出半點兒暖意,只是一貫的冷漠。

司馬敬華額頭冒著冷汗,心裡明鏡似的透亮,這哪兒是早朝,分明就是來給當今主上作出氣筒來了。可心裡儘管明白又如何,也只能一味認罪:“臣弟知錯……”

話未說完,便讓司馬君榮輕笑著打斷:“既然知錯了,朕責罰於你應無怨言吧?”司馬敬華驚愕的抬頭,對上了司馬君榮似笑非笑如幽潭般的一雙眸子:“臣弟……”

“來人,賞敬王二十脊棍,好幫他長長記性。”司馬君榮仍是笑岑岑的模樣,連眼角也笑得彎出個弧度。再一瞧階下神色自若的北寒衣,心裡升起幾分惱意。北寒衣這人真是,明明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當堂發脾氣,可他居然依然這麼悠然自得,完全置身事外。司馬君榮恨得咬了咬牙。

司馬敬華拉下去捱了好一頓揍,再上殿整個人神色消減了不少,滿臉頹意,額上汗珠子掛滿了髮梢,溼漉漉的一張俊俏瀟灑的臉全沒了往日精神。司馬君榮淡淡的盯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開了口:“昨日有大臣上摺子彈劾肅王,說肅王豢養孌/寵,肅王,可有此事?”

☆、第030章 兩心相望思難安(十)

司馬弗琢早料到會輪到他,只淡淡一笑,從容不迫道:“臣弟家中的確養了個小子,不過是前些日子夜半捉的小賊,臣弟見那小子心性不壞,便想管教幾日,等他改過自新,臣弟自會放了他,若說臣弟豢養孌/童純屬子虛烏有,望主上明察。”

司馬君榮漫不經心嗯了一聲:“知道分寸就好。”卻忽然緘口不言,眼神一一掃過群臣,目光終還是落在北寒衣身上,望他半晌,也不見他有分毫異樣,微啟了口,不上心道:“因敬王對正王的疏忽,讓鳳瀾國顏面掃地,也讓我國德風盡喪,因此過不了幾日,鳳瀾國將派來使者拜訪,雖為拜訪,實為正王失德之事,我們少不得要與他們周旋一番,只是,接待使者一事……”司馬君榮沉吟半晌,低首瞧著右手中指泛起的粉色,拇指輕磨著指蓋,輕聲問:“子暖啊,你覺得誰來辦此事才好?”

此言一出,群臣目光齊齊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