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語,楊有福同他閒聊,他也是愛答不理的,楊有福察覺他心不在焉,覺得沒趣,也安靜下來。
“好是好了,就是留了個疤。”司馬君榮摸摸北寒衣胸口上的傷痕,後怕道:“再偏這麼一點點,估計我們只能地下團圓了。”他用手比了比距離,又忍不住摸傷口邊緣。
北寒衣推開他的手指,整理著衣襟,哼道:“幸虧沒死,要不然整個西昭國都得原封不動的被你帶到底下去。”
司馬君榮聽出他是在嘲諷為他殺人殉情的事,不好意的笑笑道:“你看你,又提這事。”
“說了還不許人提?”北寒衣半分也不讓他。
“主上,丞相,青留公子來了。”楊有福頭前帶路,先稟了司馬君榮一聲。
青留風輕雲淡的瞟了司馬君榮一眼,眼光又朝北寒衣未繫好得衣帶上一駐:“剛做完?”
北寒衣系衣帶的手一滯,抬頭不解的睜大眼睛:“什麼?”青留卻不說話,深深的盯著北寒衣的衣帶一眼,又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司馬君榮聽得明白,紅光滿面道:“那種事,青天白日的寒衣怎會願意?”末了,眼含著幾分期待與失望,可惜的直搖頭。司馬君榮巴不得時時刻刻都和北寒衣膩在一塊,可北寒衣什麼性子,說不肯的事,打死都不能同意,更何況是房事。
青留遞給司馬君榮一個同情的目光,轉頭向北寒衣道:“公子,您若沒什麼事,就別回丞相府了,您呆在這裡挺好。”
北寒衣一聽司馬君榮的話,頓時明白了青留問的問題,狠狠啐了口吐沫,臉上掩不住尷尬,只罵道:“你們這兩個心思不正的淫蟲!”
“聽說之前主上打你了?傷好了嗎?”北寒衣轉了話題。
青留古怪的盯了北寒衣一眼,酸溜溜道:“這都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公子此時才想起問奴婢傷好沒好,不覺得太遲了?”
“之前我這不是忙著……”
北寒衣一句沒說完,被青留截了話頭,反問道:“忙著談情說愛?”
北寒衣微惱道:“你別什麼事都扯上那個暴君行不行?”司馬君榮幽怨的望北寒衣一眼,心酸道:“嫌棄我是個暴君……”
北寒衣更加惱火,瞪了司馬君榮一眼,兇道:“沒你什麼事,一邊待著去。”轉頭瞪著青留,無奈的按按太陽穴道:“你回府之後,備份大禮送去敬王府,交給正王,替我謝謝他。”
“……”青留沉吟不語,半晌道:“去不了。”
“為何?”
“問你家男人。”青留懶得搭理他。
司馬君榮相當滿意青留這句話,得意洋洋的笑起來,被北寒衣橫了一眼,立即乖乖的假模假樣的沉默下來。
“怎麼回事?”
“這個……”司馬君榮有點犯難,半晌,心虛道:“呵呵,這個事吧,正王還被我關在牢裡呢。”眼看北寒衣要發飆,司馬君榮趕緊安撫道:“你別生氣,我馬上放人。”
當即吩咐楊有福馬不停蹄放人去了。
青留不願多呆,北寒衣叮嚀他打理好丞相府,就讓他回去了。
五月中旬,天氣漸漸炎熱起來,應著時令的水果源源不斷的送進了無恙殿。
近日因司馬君榮的表妹進宮修養,司馬君榮少不得要上上心多關心關心他這表妹,是以,呆無恙殿的時辰便少了許多,司馬君榮怕他無聊,就遣了三位妙齡宮婢近身伺候著。
北寒衣吃了幾個剛送來的桃,一時沒管住嘴,吃撐了,捂著肚子直皺眉頭。
裳花端著一碟小點心進來,一看桌上攢得桃核,忍不住埋怨起來:“丞相又沒管住嘴?”
北寒衣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一時沒注意。”
裳花不過豆蔻年華,年輕氣盛,古靈精怪,說話也膽大,一聽北寒衣的話,氣得把腳一跺,嚷嚷道:“丞相越來越貪嘴了,往後裳花可不敢再把那麼多好吃的往這兒帶了。省得主上知道了又罰奴婢抄宮規。”裳花不樂的努著嘴,把手裡的點心往懷裡護。
者雪泡了杯上等碧潮剛到殿門,就看見裳花氣鼓鼓的瞪著北寒衣,忍不住呵斥道:“裳花,你又沒大沒小的。”
裳花把點心往桌上一放,委委屈屈的撲到者雪跟前,扯著她半截袖子告狀道:“丞相又貪嘴,吃了好些桃子,你看。”裳花指指桌上的桃核。
者雪小心翼翼問:“丞相又吃撐了?”
北寒衣越加不好意思,掩飾的偏頭咳了一聲。算是預設了。
者雪笑笑,近前將茶遞到北寒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