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言志搡了一交,骨碌碌就滾到橋底下去了。和尚在地下急的大嚷大叫。
正叫著,遇見陳木南踱了來,看見和尚仰巴叉睡在地下,不成模樣,慌忙拉起來道:“這是怎的?”和尚認得陳木南,指著橋上說道:“你看這丁言志,無知無識的,走來說是鶯豆湖的大會是胡三公子的主人!我替他講明白了,他還要死強,並且說我是冒認先父的兒子,你說可有這個道理?”陳木南道:“這個是甚麼要緊的事,你兩個人也這樣鬼吵。其實丁言老也不該說思老是冒認父親。這卻是言老的不是。”丁言志道:“四先生,你不曉得,我難道不知道他是陳和甫先生的兒子?只是他擺出一副名士臉來,太難看!”陳木南笑道:“你們自家人,何必如此?要是陳思老就會擺名土臉,當年那虞博士、莊徵君怎樣過日子呢?我和你兩位吃杯茶,和和事,下回不必再吵了。”當下拉到橋頭間壁一個小茶館裡坐下,吃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