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尚未明朗,縱然殿下已經是太子了,可四皇子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如今殿下是唯一的嫡子,繼承大統名正言順。如果六皇子此時認祖歸宗,難免會有人打他的主意。到時候雙龍並立,縱使六皇子於政事上遠遠不如殿下,也難保不會有人拿他做傀儡,打擊殿下呀。”
李紹鈞沉吟片刻,點頭道:“言之有理,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兄弟反目。”
說著,李紹鈞看了眼面前依舊長拜著的郭湛安,冷不丁說道:“你倒是深情,為了一個霍玉,竟然算計到了這等地步。”
郭湛安也不否認:“我對霍玉一往而深,讓殿下見笑了。”
李紹鈞懶得理他:“罷了,既然我現在還不方便見那霍玉,你帶著我的人,去你府上走一趟,取霍玉指尖的一滴血來,這總可以了吧?”
郭湛安苦笑:“是。”
不必說郭湛安想了一個什麼法子瞞過霍玉,取了霍玉的指尖血,送到太子府上。就說李紹鈞刺破自己食指指尖,逼出一滴血掉入水中,隨後郭湛安拿出一枚小小的竹管,將裡面裝有的霍玉的血倒入水中。
霍玉的血剛入水中,便與李紹鈞的指尖血相互糾纏在一塊。兩滴血互相拉扯,好似兩方大軍,都想吞併對方;又好似一個枝頭上的雙生花,互相鬥讓。最終,兩滴血交融在了一塊,再也分不開了。
“六弟,真是我六弟!”李紹鈞見水中的兩滴血融在了一塊,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叫出聲來,“母后,我找到我六弟了!”
既然相信霍玉就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他又已經與郭湛安兩情相悅,李紹鈞就不可能再說出什麼讓郭湛安娶榮福公主之類的話來了。
正如李紹鈞自己說的,他對南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厭惡,先前反對,無非是出於用人考慮,加上兩人多年的交情,擔心郭湛安名譽有損。但如今霍玉身份明瞭,李紹鈞恨不得立刻把人召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