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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你,是何人 ?'…3uww'”

柳語夕本是胡亂一說,只為堵這千分之一的微笑希望,卻沒想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派他們來的人又會是誰?

柳語夕清了清嗓子,卻不知如何開口,心思電轉間,那黑衣人似乎也發覺她是有意拖延,於是大聲說道:“我數十聲,如果你不說出你是誰,那我便下令放箭了。”

柳語夕心下一沉,如今之計,只有胡謅了,想到這裡,柳語夕便抬起頭來,張口欲答,卻突見那群黑衣人身後突然竄起一個身影,身形窈窕玲瓏,分明就是一個女子。

在所有黑衣人未曾發現的情形下,那女子懸身在半空,突然一陣鈴鐺聲音響起,那些執箭而立的黑衣人彷彿瞬間被奪了心智,手中的箭不再瞄準柳語夕,反倒朝他們的夥伴射去。

頃刻間,一大片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那黑衣蒙面女子收拾完黑衣人後便轉身離開,柳語夕幾步上前,對那女子說道:“多謝姑娘相救。”

那女子只是略微停頓了下,便又繼續往遠處走去。

第五章 雲潮翻湧際(上)

第五章 雲潮翻湧際(上)

柳語夕走到一個受傷卻未死的黑衣人身邊。蹲下身,抽出匕首抵住他頸側,“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眼中閃著慌亂,“姑娘饒命,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是嗎?那留你也無用了。”說罷,柳語夕舉起匕首作勢欲劃過他的頸項,那黑衣人立時求饒道:“饒命,饒命,我說,我說……”

“你說。”柳語夕聲音清冷,但對於那黑衣人來說莫過於仙音,當即緩了緩神,才開口說道:“小人只知道是宮裡面的人,別的,真的不知了……”黑衣人瞥著柳語夕手中冒著寒光的匕首,不停瑟縮著脖子。

“宮裡面的人,可是天元宮中之人 ?'…3uww'”月兒出聲問道。

那人迫於匕首yin威,立即點頭,“是是是……”

柳語夕突然一收匕首,對那人道:“你走吧。”

那人慘白的臉色稍稍有了些紅潤。從死門關裡闖了一遭,當即捂著受傷的胸口,一步三回頭地朝遠處跑去,生怕柳語夕臨時反悔。

而地上仍有幾個受傷未死的,卻都閉目裝死。柳語夕無意為難他們,便和月兒一道,往前走去。

當兩個身影在塵土滾滾的馬道上漸漸走遠,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樓言靈扯下面巾,眼睛緊盯著遠處越來越小的身影,喃喃道:“她們走了……”

樓言初不發一言地坐在車裡,眼睛看著前方,卻又似無意投放何處,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只那清水一般的瀲灩眸光閃動,如浩瀚汪洋裡投入一塊巨石,雖攪動起微微漣漪,卻又很快被這深幽,無際的浩瀚吞併得再無一絲蹤影。

“走吧……”樓言初聲如青煙幽幽而散。

樓言靈坐在樓言初對面,樓言初灼若芙蕖的面上沒有絲毫神色,只抬起手腕往茶杯裡斟水,那動作優雅而閒適。她越來越看不透殿下了,此時正是動盪之秋,三國戰火一觸即發,他卻似閒人一般每日只喝茶賞景,遠遠看著前方的那個身影。

柳語夕和月兒行了一陣,待走進邊關的一處城鎮時。才又僱了馬車和車伕,備齊水糧,朝赫納行去。

在顛簸中熬過幾日幾夜,終於到達塵楓的府邸時,已是月華漫天,柳語夕付了一錠銀子給車伕後,車伕便駕車離開。

柳語夕和月兒被守門人帶到蘭韻面前,蘭韻一見是他們兩人,便招呼著兩人洗漱,用膳。而柳語夕趕了半月的路卻並不疲憊,反倒是覺得這一路來耗了不少時間,於是便問蘭韻道:“你家公子此時在何處?”

“公子在練功。”蘭韻一邊佈菜一邊答道。

月兒只管埋頭吃飯,柳語夕卻沒有食慾,擱下筷子繼續問道:“他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他。”

蘭韻搖了搖頭,“公子練功從來不讓人跟著,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見蘭韻的神情不似作偽,見不到塵楓,她也只能再等等了。

晚間,蘭韻收拾好一切,領著柳語夕和月兒休息後方才離開。

一路上顛簸疲累。月兒很快便睡熟了,偶爾還發出細微的鼾聲。柳語夕微微一笑,披衣起床,她毫無睡意,穿上鞋子,輕聲走到窗戶邊推開窗門。此時,月色正濃,滿地銀輝堆積,把院子裡那一樹樹瓊花也染上幾分清涼。

心中一旦間歇下來,那人的影子便憑空冒出,把一池靜湖攪得波濤翻湧。柳語夕閉了閉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