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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心思?我倒是沒你明白了。”祁旦緦調笑雲頓,羞得雲頓握了粉拳輕輕捶打他的胸膛。

“祁旦緦哥哥不要取笑與我!雲頓從小便想著嫁與祁旦緦哥哥為妻,你也知曉的,怎的這般取笑?”羞急反泣,雲頓紅了眼眶,水盈盈的大眼似有淚珠要滾落。

祁旦緦見惹急了雲頓,慌忙擦著她滾落的淚珠,柔聲哄道:“我與你玩笑,你怎的還當真了?果真還是個愛哭的丫頭。”

雲頓這委屈來的快走的也快,在祁旦緦手掌上蹭了眼淚,吸了吸鼻子“哼”了一聲,祁旦緦坐在她身側,握了她的手,“你我二人的婚事自小定下的,你終會是我家媳婦兒,跑不掉的姑娘,我著急做甚?”

雲頓瞪著大眼看祁旦緦,吶吶問道:“果真?可是,我看嬸孃他們似不甚贊同你我一起呢。”

祁旦緦眼底的光暗了暗,嘴角的笑意不減,彎了一雙如水晶瑩的眼:“聽的哪裡的胡話?我母親很是,再過些時日我便登門提親去,你便待在家中等著做我家媳婦兒。”

雲頓燦然笑開,“我也不是著急,只怕你被別人搶了去,我豈不是虧了?”

祁旦緦啼笑,無奈的捏了姑娘的鼻子:“你倒是把我當成珍寶了。”

“祁旦緦哥哥可是珍寶的很,你不曾見過族裡的姑娘都拿甚的眼光看你,我自是不能大意了。”

祁旦緦與雲頓談笑一時,少焉,祁旦緦見雲頓汗流不止,便說道:“我知一處清爽之地,不如與家人說了好去那裡消暑,我看你熱成這樣,實在難受。”

雲頓騰坐起身,眼睛亮晶晶是閃爍:“果真有這聖地?那可好了!”

祁旦緦復又擦了她眉額流下的汗珠,柔聲道:“我們這就收拾行囊吧,那裡我私稱為‘半塘’,在巴桑寺所在神山的山腰處,暑夏時舒爽宜人,近年有人家落戶到半塘附近,你我也好借了人家的房舍休憩。”

雲頓興沖沖的點頭,眼睛一轉似想到甚麼,“祁旦緦哥哥,讓汝修哥哥一起吧,我看他似也很怕熱呢。”

問及汝修,祁旦緦頓了頓,後言道:“汝修……他不好說有那閒暇時候,”轉眼看雲頓,“怎的你現今與汝修這般好?我猶記得你初見他時可不甚歡喜。”

雲頓撓了撓辮子,嘻嘻笑道:“近些年處下來,倒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雖少言寡語,對人倒是體貼溫柔,起初也是因了他傷了你才不喜歡他,現在看他待我們族人都不錯,是個心善的人,我也不好總惡面相向嘛。”

祁旦緦言道:“你倒是被他收了心,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

雲頓嗔道:“祁旦緦哥哥分明知曉我對你的心思,還要取笑我?”

祁旦緦將小姑娘攬到懷中,面上微笑,心緒卻繁雜零亂,道不清是何種心情。

未幾日,祁旦緦、雲頓、汝修與雲頓同歲好友亥達一行四人青衫紅袖,越阡度陌,遍地黃金,蝶蜂亂飛,一路熱鬧行至半塘。

恰逢半塘那處民戶舉家回城省親,留了一處小樓與他們看護,與碧樹青山間小樓雅緻清幽,進入樓中,嫌其暗,祁旦緦與其他人便著手以白紙糊窗,遂亮,樓內分閣兩間,雲頓一人居一小閣,留一大屋室與祁旦緦、汝修及亥達三個男子。

汝修為此樓題字,曰:夏月樓。

夏月樓略簡陋,窗下無闌干,祁旦緦覺其空洞無遮擋,擔心雲頓安危,便尋了舊竹簾,束在窗外,以簾代闌干,不甚穩固,便要出門裁些竹竿。汝修與祁旦緦一道取竹竿,汝修手拿鐮刀,偏了臉說道:“祁旦緦真是個心細體貼的人兒,對雲頓妹妹這般好,她算是個生在蜜兒罐裡幸運兒了。”

祁旦緦笑言:“我得雲頓才是我之幸,我自要好生看護她,護她不受顛沛之苦。”

汝修握緊了手中的鐮刀,不再言語,很快便削了一竹筐青竹竿子,蜿蜒小徑上,祁旦緦望著小樓角影,緩緩道:“不日,不便要與雲頓成親了,當日必會請汝修來做見證。”

汝修頓了步子,垂眼看向遠處,許久之後才幽然道:“成親之事倒不好說,世間無常,你我對事不好太過篤定。”

祁旦緦不明其意,看向汝修時,他已邁開步子走遠了去。

☆、花照

夏月荷花初開,晚含而曉放。

祁旦緦用小紗囊撮了少些茶葉,晚上臨半塘置於花心,清晨取出,烹天泉水沖泡,香韻尤絕。

沏了茶,雲頓嘬了嘬,點點頭言道:“茶香之中伴有清荷之香,很好喝,祁旦緦哥哥可要多采擷回來。”

祁旦緦笑道:“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