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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處小橋上正走到的人高聲玩笑道:“傅公子,我命人送帖子的時候可沒想到你真會大駕光臨,稀客!”

眾人聞言立刻望了過去,孟南生則一口酒噴了出去,與唐徹對視一眼,神情詭異。

傅尚恂今日一身青袍,烏法整齊束起,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步伐穩健地下橋走向眾人,行動之間有若臨風修竹。

有僕婢上前引他入座,他雙眼在眾人中環顧,最後直直走到阮修遠身邊坐下,風度從容地與眾人問好。眾人都知這位傅家郎君醉心博弈,平日極厭宴飲應酬,今日竟然來赴會,都稀奇地與他說話,傅尚恂既不冷淡也不熱絡,舉止得體地回應。

寒暄一陣,眾人好奇勁兒過來,這才想起東家的詩還未做完,鬧了起來。

時二那一時的靈感已過,“紙鳶”了半天沒下文,只好罰酒三杯。

傅尚恂對這些半點也不關心,他雖然與阮子元相看兩厭,但與阮修遠卻算是意氣相投的好友,他偏頭看向阮修遠,問:“修遠,阮子元為何不來?”

阮修遠就猜傅尚恂是為此而來,他嘆息道:“他倒是想來,只是已被父親禁足了,阿恂你是不是想問我鐘山之約一事?”

傅尚恂乾脆地點點頭,說:“確是為此而來。”

阮修遠遲疑片刻,忽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有些為難又有些羞愧地說:“阿恂,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提出解除鐘山對局?”

傅尚恂怔了怔,皺起眉,道:“阮子元若是不願,拒絕便可。”

阮修遠苦笑道:“這話早幾日說倒還行,只是你知道,我父親性情有些倔,小五是家中最幼,一向是被母親和幾個姐妹寵壞了,父親讓他接下帖子,但小五犯擰,非說只賭棋不下棋,和父親吵了起來,父親一怒之下就請了家法把他揍了一頓,還禁了他的足,說他一日不接就一日不讓他出門!現在已經僵持起來,但鐘山之約已近,到時候難道讓你一個人在棋盤前坐著嗎?”

傅尚恂沉默半晌,神情陰晴不定,道:“我明日前去拜訪。”

作者有話要說:

嘰嘻嘻嘻嘻嘻

☆、第三章

孟南生和唐徹聽說傅尚恂要親自去阮府見阮子元,兩人立刻死皮賴臉要求同往,想要看一出好戲,傅尚恂才不關心他們去不去,阮修遠知道那二人打了什麼主意,卻也只能苦笑著說榮幸之至。

次日,微雨。

孟南生、傅尚恂、唐徹都坐上了傅府的馬車,馬車一路駛向阮府。

傅尚恂坐姿端正,低頭看一本閒書,他其實沒有看進去,他正在想事,想地太入神,以至於孟南生喊了他兩聲他才回神,看向孟南生問:“怎麼?”

傅尚恂的馬車寬大舒適,馬車上常備著榧木器具。孟南生和唐徹剛下完一局快棋,正在收子,孟南生道:“我記得你和阮小五都是跟聞人先生學的棋,也算同門,聞人先生就收了你們兩個弟子,你們以前肯定對過局吧!”

傅尚恂怔了一下,他低頭看著書頁,冷淡地說:“我和他已非同門。”這話雖然無情了些,卻也是大實話,阮子元十三時歲與人賭棋被聞人先生知道了,聞人先生倒也沒有大怒,只是和阮子元談了一番,最後說:“你我對弈道見解不同,我沒有辦法教你下棋。”阮子元就這麼被逐出了師門。

其實,更早的時候,傅尚恂和阮子元還挺不錯。聞人國手只有他們兩個弟子,兩人又都當得天才二字,聞人先生對他們一視同仁,二人平日裡對局練習棋逢對手,少年人重勝負雖然難免有口角之爭,但大體還是親密的。阮子元在家裡捱了兄長父親的打會對傅尚恂抱怨,傅尚恂也偶爾會幫阮子元做一做功課。

但後來阮子元開始與人賭棋,傅尚恂勃然大怒,和他吵了一架,之後阮子元被逐出了師門。

阮子元走的那天來了他們往日對局的靜室裡收拾東西,傅尚恂坐在棋盤前做死活,阮子元抱起自己的書本棋譜從他身邊走過,隨口歲傅尚恂說了句:“我走了,師兄。”口氣輕快地和以前無二,似乎只是回家一趟,第二天還會再來。

傅尚恂當時冷著臉什麼也沒有說,棋盤上一道死活卻擺了小半個時辰,而阮子元當然也沒有再也沒有來。

再後來,阮子元賭棋成名,好出入秦樓楚館、賭坊酒肆,完完全全成了個紈絝子弟。而傅尚恂則繼承聞人先生衣缽,少年成名、潔身自好,儼然芝蘭玉樹,世家子弟之楷模。

兩人幾乎沒再見過面,卻時常被拿來比較,漸漸兩相厭惡起來。

孟南生哪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