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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麼吧?唔,我想想,昨天到今天,我都在縈縈這裡,前天——”

阮修遠直接打斷他,問:“你什麼時候招惹了傅尚恂?七日之前,他就下了帖子邀你四月廿日石嶠寺對弈,你不知道?這七日家裡派人到處找你,上京裡都開了賭局賭你們二人的輸贏了!”

阮子元莫名道:“傅尚恂?他找我賭棋?他不是最看不起賭棋嘛!”

阮修遠氣地翻了個白眼,戳著阮子元的腦門說:“阮小七!賭賭賭!你就知道賭,人家是正經下了帖子約你一戰,這七日裡你遲遲未應,上京都快翻天了,還不快給我從流香院滾出去接帖子!”

“不接。”阮子元把手中茶盞往桌子上一丟,不耐煩地說:“誰都知道我阮子元只賭棋,願賭就賭,不賭就滾,誰要陪那姓傅的玩這個!”

阮修遠擰眉不悅道:“你不接?這事現在鬧地太大,由不得你不接,父親他也令你接下。”

阮子元長眉一挑,一副無賴樣:“誰想接誰去和姓傅的下唄。”

阮修遠不怒反笑:“好,好,五公子好大的架子,來人,把五公子給我綁回府去!”

作者有話要說: 和長風出雲一個系列的短篇吧,那篇主題彈琴,這篇就主題下圍棋了。

☆、第二章

已近春末,郊外的嫩綠綠草都鬱郁翠色,牡丹正是花期。時家的二公子向來風雅,辦了個牡丹宴,廣邀上京的世家子弟四月十六赴會,說要以詩別春頌牡丹。

請帖送到傅尚恂手上時,他只開啟看了一眼,就丟開了。

孟南生、唐徹兩人都在傅府作客,三人坐正在花園裡閒談。孟南生啜口茶,看了眼請帖,說:“時二的帖子?我那也有一份,你不去?聽說時二請了碧霄樓的素歌、流香院的玉縈、重煙館的琉璃宴上獻技,這幾位小娘色藝雙絕,錯過實在可惜!”

傅尚恂剛剛沐浴過,懶懶地坐在大柳樹下的藤椅上看棋譜,一身輕袍緩帶,半溼的烏法披在肩頭,難得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隨意。他翻過一頁書,漠然問:“那又如何?”

孟南生和唐徹都搖頭笑了笑,孟南生嘆道:“不解風情,真是不解風情,你若是和阮子元交換幾分性情,你們倆人倒是合適了。”

傅尚恂聽到“阮子元”三個字,微微凝眉,伸手拂去落在書頁上的一片柳葉。

唐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摺扇唰地一合,對傅尚恂道:“今兒都十二了,那阮小五怎麼還沒接帖子,再過個八日,就是鐘山之約,阿恂,傅府就沒派人來?”

傅尚恂臉色一沉,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唐徹和孟南生對視一眼,唐徹輕咳一聲,道:“時二這帖子肯定也往阮家送了,阮小五那傢伙這麼好玩,應該是要去吧!”說完,對孟南生使了個眼色。

孟南生會意,補充道:“多半會去,我聽說他最近迷著流香院的玉縈姑娘,那風流坯子哪捨得不去?”

傅尚恂神情厭惡地皺了皺眉,冷冷地說:“浪蕩子。”

孟南生和唐徹的本意只是想撩傅尚恂去牡丹宴,哪想傅尚恂一點兒沒想牡丹宴,全注意阮小五了。這二人相看兩厭已久,孟南生和唐徹也不白費勁調和,只訕訕地乾笑幾聲,支開話題,完全不想傅尚恂會赴別牡丹宴了。

四日後,牡丹宴。

黛山牡丹天下聞名,極得洛陽花王神韻,時家家主極好此花,在黛山有一處曲風別館,遍植牡丹,其中不乏姚黃魏紫白雪塔等名品。

時二和一干世家子弟正在館中一處清溪邊曲水流觴,羽觴順著清澈流水飄到時二面前,諸少年起鬨道:“好!時二你是要作詩還是罰酒?東家罰酒可要浮上三大白!”

時二一撩廣袖,拾起羽觴,道:“哪裡能如你們的意!”這卻是要作詩的意思了,一名藍衣少年笑著敲鼓計時起來。

“咚咚咚咚……”鼓聲催了第一遍。

時二朗聲吟道:“小荷新角褪殘芳。”

“咚咚咚咚……”鼓聲催了第二遍。

“紙鳶——”時二唸了兩個字,別館管家忽然小步跑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時二雙眼驀然睜大,手中羽觴落地,酒水盡灑上了春衫。

眾人見時二失態,都好奇了起來,孟南生晃了晃手中酒杯,問:“什麼事驚地時二公子酒杯都掉了?”

時二拂開為他擦拭手上衣上酒漬的婢女,面上驚訝之色已經退去,起身對眾人笑道:“方才聞得貴客至此,一時驚訝,諸位再想不到此人來了!”言罷,他轉身對著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