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貴妃已出宮,必須到一個地方去轉一下,否則,會很麻煩。”
楊玉環相信魏來馨不會騙自己,不過,她又不重視出來一次必有一個去處的勸告,她茫然問:“如果孩子沒事,我也去壽王邸看——”
“貴妃,即使小殿下真有事,你也不能赴壽王邸,貴妃,想一個去處——哦,去太華公主邸可好?”
太華公主已下嫁楊錡,貴妃的從弟,照理,楊貴妃也不該去的,但她在紊亂中,魏來馨一說,她就同意了。
於是,貴妃的車轉移了方向。
在車內,魏來馨以有侍從人在,不敢說話,楊玉環卻很自然,為她介紹了謝阿蠻以及另外的侍從,並且說:“我和她們都象姐妹一樣,無論什麼話都可以說的,再者,她們也都知道我的事。”
於是,魏來馨茫然問:“貴妃怎會輕車自出,到壽王邸來?我們事先完全無所聞。”
“王利用來告,僾兒病危,我一急就來了!”
“王利用?”魏來馨錯愕著,欲言又止,隨說:“想來是弄錯了,王利用原是侍奉已故惠妃的,後來陪侍咸宜公主下嫁,在駙馬府,貴妃應該記得他到壽王邸的時間——”
楊玉環對侍從內侍的人名記不真,她只認識王利用,便隨口哦了一聲。
“貴妃,我想,一定是王利用這人夾纏不清,弄錯了,他應該是到咸宜公主邸去的,無人命他入宮。”魏來馨努力以鬆弛的口氣說,同時以目光暗示。
楊玉環懷疑了,她不相信會弄錯,正要進一步問,在她旁邊的舞伎謝阿蠻,卻快速地介面了:“貴妃,那也有趣,反正我們出來了,就去看看太華公主,我們有好些時候沒有見過太華公主了。”謝阿蠻雖然是張揚而不通世故的人,可是,她智巧,自魏來馨的說話中看出了情形有異,便插嘴說話,同時也碰了楊貴妃一下。
楊貴妃在狐疑中忍住了不說話。
此時,內侍已趕著去通知太華公主了。
駙馬都尉楊錡不在家,太華公主於無限意外中安排接貴妃的駕。
於是,魏來馨找到機會,悄悄地告知楊玉環,壽王只想和貴妃親近的人聯絡一次。王利用的報訊一定出了意外的事,有人從中作怪,她請貴妃設法盤詰王利用。
楊玉環在茫茫中問:“王利用入宮報訊的事不是出於殿下所授?”
“不是——”
她們的悄語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宮使來迎貴妃了。
宮使來了六人,由內常侍,位階很高的袁思藝領隊。袁思藝在內侍省為高力士的副手,由他出面,當然是極重大的事,楊玉環自然也感覺到了,不過,她不滿,她以為自己出來一次,用不著如此緊張。
但是,太華公主已經知道茲事體大,她婉轉地勸楊貴妃從速先回,其他的事留後再說。同時,為了避免旁人的注目,她將壽王側妃魏來馨留在自己府中。另外一面,她又派了自己最親信的人去通知咸宜公主,太華公主和壽王、咸宜公主是同母的,他們的休咎有一致的地方,太華公主深知今日的事不會輕了。
在送了楊貴妃上車之後,太華公主又單獨向袁思藝說:“王利用這人有問題,必須設法扣留他,查明原因,他是宮中的老內侍,不會不懂規矩的,而他今天的作法,似乎在於矇騙——”
袁思藝點點頭,低說:“今天可能出大禍事,我不敢作主,王利用這人已被監視了,如何處置,我要向高翁請示。”
今天,毫無疑問是出了大禍事,但是,楊貴妃卻一些不覺得,她為了被人追回而不快,回入宮中,在生氣中直往長生院。
袁思藝在內苑的中門就告退了,楊貴妃在入長生殿之後,牢騷滿腹,向謝阿蠻說:“豈有此理,我出去一次,他們竟對我這樣子!你看,會不會是皇帝命他們這樣做的?”
謝阿蠻一怔,她是建議人,此時,她終於想到了中間一些問題,不過,她又不緊張,笑說:“算了,等皇帝來時問問,我想,一定是高老頭兒出的鬼!”
謝阿蠻扮了一個鬼臉,“這老頭兒人雖然很好,有時,卻也有些怪氣的!”
“他是好人——”楊貴妃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是誰,但一定和皇上有關的,沒有皇帝的主意,袁思藝可不敢追我來的!”
就在此時,張韜光來告:皇帝立刻會來。他暗示,謝阿蠻應該回避一下。
謝阿蠻伸伸舌頭,欲言又止,轉身向左側的門走,而楊玉環真的不滿了,她憤憤地說出:“我出去一次,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啊!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