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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憂來迴圈

解,他早死在了貔貅道人手中,還有透骨圖,還有之後觸類旁通的陰血錄,這三者配合自己的落魄法,才能叫他苟延殘喘至今,福禍無門,唯人自召,他享受著食肉者勇而悍的便利之時,自然要承擔惡墮的業報。

人生半數的不如意,除卻生老病死,無常禍福,其餘都是自尋煩惱,知足常樂。

何肆盤膝而坐,手持大辟,心意相通,大辟辟邪,故而能叫他靈臺清澈。

何肆時刻警惕,不叫自己再次墮入無知無覺之境地。

直到晌午,楊寶丹悠悠轉醒,飢腸轆轆,仍然是忍著腹中飢餓,先是在自己房中洗了一個久違的熱水澡。

換上一套淡綠色裙裾的楊寶丹隔著一層木板,敲擊道:“小老弟,陪大姐頭吃東西去啊?”

何肆回應道:“好。”

二人出了房間,何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手撐著二人奪,腰間懸佩無鞘大辟。

見何肆罕見的沒有揹負巨劍,楊寶丹調笑道:“喲,小老弟怎麼不背那重劍了,是覺得太過顯眼了啊,不好意思?”

何肆笑著點頭,溜鬚拍馬道:“大姐頭慧眼如炬。”

本來已經習慣了一百六十二斤重劍分量的何肆,此刻卻是積毀銷骨,再難擔當分量。

楊寶丹又問道:“怎麼還拄上拐了?”

何肆靠近一步,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這叫扮豬吃虎,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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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軀本就千瘡百孔,若是修得道家真人無漏的境界,說不得還能為自己這個破落的身子作裱糊,現在嘛,無非是透骨圖和陰血錄這本該相輔相成的二者爭搶氣機,所謂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氣機便是那有限的水,二者難免既患寡又患不均。

楊寶丹卻真信了,笑罵道:“就你心眼子多。”

二人同去膳廳吃飯,靠水吃水,笠澤特產之中以三白最為出名,白魚、銀魚和白蝦。

他們早上吃的銀魚餛飩就是三白之一,味道鮮美,可那是已經曬乾之後的乾貨,總歸是帶點腥味。

三白極為注重食材的新鮮程度;尤因其出水即易死亡,故而最適合在水邊或船上烹製三白。

身在船上,泛遊笠澤,三白自然是不能錯過的美味。

作為垂釣者的楊寶丹自然知道白魚的美味,一魚兩吃,清蒸白灼。

銀魚乃是當地進貢之物,深受皇室喜愛,可即便是天潢貴胄,也是隻能吃到乾貨,除非渡過長江天塹,親臨笠澤,否則他們這些皇親國戚甚至不如當地漁戶來的有口福。

銀魚蛋羹,無鱗、無骨、無刺、無腸、無鰾、無腥,即便是何肆都是食指大動。

白蝦殼薄,生時通體透明、晶瑩如玉,白灼之後變為白色,因此得名白蝦。

此地的苕溪府的湖羊肉也是一絕,又有魚羊鮮的說法,所以還配了一大碗醬湖羊肉,奈何何肆不喜羶腥,故而沒有多吃,大快朵頤的楊寶丹說他沒有口福。

何肆笑著叫她少吃些,“別等暈船的時候給他表演吃了吐。”

吃完一頓魚蝦宴之後,大船剛好停靠一處湖中孤島,遊客上下絡繹,何肆默默想到了京城西郊伢子湖中的豸山。

聽聞孤嶼之上也有一處佛剎,何肆因為在蝙蝠寺做過辱佛之事,有些不敢靠近,選擇迴避。

楊寶丹也不會無理取鬧說要下地去逛逛,雖然她依舊有些暈船。

為了護住腹中這些花了不少銀子的魚羊鮮,楊寶丹這個睡不夠的丫頭當即決定回屋睡覺,睡他個一枕日紅。

反正明日這個時候,不出意外也就抵達廣陵道了。

可回到房間之中,楊寶丹卻罕見的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是因為上午睡多了,也不是因為中午吃撐了,而是因為明天就要進入廣陵境內……

半路已過,與他分別的日子好像就要來了。

(好累,不想分章了,到下週三,出差結束。)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