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王翡得手了,也會完璧歸趙的。
而現在嘛,情況大不同了,那宗海和尚還在和天老爺的一道念頭相互掣肘,只能說力有未逮,鞭長莫及,實在已經管不到‘何肆’了。
還是那句話,得來全不費功夫。
只覺得沒什麼意思,雖然這盤棋還沒怎麼開始下,但在王翡眼中,卻已經開始官子局了。
楊寶丹聽完‘何肆’的講述,一臉憂心忡忡,老趙卻只是微微皺眉,旋即連眉頭都不皺了。
嗨!屁大點事兒。
自己只管出拳就好,都說人有逆天之時,天無絕人之路。
真是屁話,天要亡我,和解?無他!
一雙拳頭出十二分力氣,打完之後,再試試看能不能出二十分功力。
多少人這輩子雖然也沒好好活過,但有幾個有說死就死的坦蕩?
老趙的確算一個,真發起癲來,身邊沒人的時候,自己砸自己幾拳頭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自家小姐好不容易相中個姑爺,按照她楊家三代相傳的對待感情忠貞不二的性子,估計也再難移情別戀了,這能叫她守寡不成?
不過賣死力是真的,但要是真保不住姑爺,他死了,只要小姐不死,自己肯定不陪著他死,雖然情之一字最傷人,但也好過直接害命啊。
小姐雖然對男子可能就‘何肆’這一個一往情深了,但別忘了她男女通吃啊。
這事兒雖然是秘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家中幾個長輩還是知道的。
閩人酷重男色,無論貴賤妍媸,各以其類相結,長者為契兄,少者為契弟。
而在江南則是結金蘭的閨中密友多些,有詩言:“香閨結友倍情痴, 盟重金蘭信不疑。”
甚至楊延贊早早就知道了楊寶丹的磨鏡之好,還為其遮掩。
,!
自家閨女是無憂天女明妃相一事,最初只有他一人知道,甚至心裡還有一絲隱隱期盼,希望她和小玉兒能再過火些,破了處子之身,這樣也就不怕有人覬覦明妃相了。
老趙暗自思忖,死了男人固然可悲,但小姐這不是還有小玉兒嗎?
還有姑爺那個待年媳姐姐,老趙一定保證,汝之妻楊家養之,還有父母,以後叫她和小姐兩個未亡人湊一對也不錯啊,總好過天天以淚洗面,尋死覓活的。
老趙只能如此作想了,聊以自慰,卻是面上揚起淡淡笑容,心中一點沉鬱煙消雲散。
一番自我開解之後,老趙忽然就有些全無負擔了,想著這次出拳必然又能輕快些,拳頭自然也重些。
老趙看著‘何肆’,心道,“姑爺,對不住了,老趙我只能豁出大半條性命保你……”
眾人消化了一下王翡的訊息,神情各有異色。
沒想到李鐵牛也是謫仙人,居然和那蘭芝是一夥兒的,也沒想到‘何肆’在京城又一次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而且隱隱還有些叛逃出京的意味。
劉傳玉對此事卻是不甚擔心,畢竟何肆既然能安然離開京城,而且只殺了十幾個上直衛,沒有儀鑾衛中的大宗師出面攔截,足以證明陛下的態度。
王翡這才開始介紹起那始終一言不發的如意焰花上師,包括兩人之間的因緣際會,還有不打不相識。
齊濟面不改色,即便知道兩人之間有些舊怨,不過有越王陳樞賢的從中調和,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想來如今江南楊氏鏢局之中幾個親家都已經搬去了越王府避禍,還得承情呢。
齊濟只是不太放心這曾經番國的上善金剛,灌頂國師,此人名聲一直太好,是個我慢邪師,亦正亦邪,行事乖僻,無法揣度。
不過來者是客,他還是笑臉相迎的。
王翡想了想,再自己又一次將事情和盤托出之後,現在好像也沒什麼籌劃可做了,就等那些道友問詢而來,自己身邊這些人為了‘何肆’開始死鬥。
他有耐性,卻不免也有些期盼呢。
畢竟自己本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啊。
反正這天下早晚都是要亡的,從上至下,山上,凡塵,廟堂,江湖,只有儒家那些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文妖才會說出從心所欲不逾矩之言。
都從心所欲了,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他只是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圖個樂子而已,又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飛昇無妄,但到時候跟著師門去下界成佛作祖,豈不快哉?
下界可不是現在所言的甕天,小世界,洞天福地之類,